“可惡!”白袍男子重重的拍了一下桌面,“便宜朱元璋那狗賊了,平白無故得了這么兩件寶貝。”
“稍安勿躁,現在下結論,還為時尚早。貢品一刻未進皇宮,事情就都有轉圜的余地。我們靜觀其變,看看是否還有機會可尋。”血魔老祖似是無意的瞥了一眼白袍男子身后侍立著的那個女子,突然轉換話題的問道:“貢品的事先放到一邊,另一筆買賣,你們還做不做?”
左護法摩柯微微一怔,壓低了聲音緊張的說道:
“老祖,小心隔墻有耳……”
“呵呵,隔墻有耳?摩柯,你是小瞧我血魔老祖的實力么?”說著,紅袍人那漆黑如墨的兜帽底下,猛地迸射出兩團嗜血的紅光,“我的神念早覆蓋這方圓百丈,連只螞蟻爬過我都能一清二楚。再加上我親手設下的禁制,難不成還有人能偷聽你我的談話不成?不是我妄自尊大,這應天府地界里,只有欽天監那三個老不死的供奉值得忌憚,其他人,老祖我還沒放在眼里。”
“是是是,老祖神功蓋世,是摩柯失言了。”摩柯眼角抽動,很是不甘心的再次低下了頭,“關于行刺的事,不知老祖是如何安排的?”
“那件事么,風險極大,老祖我是不可能親自出手的。不過你放心,我已經安排了阿薩辛等人處理,只要有機會,朱元璋的命只不過是囊中之物。”紅袍人兜帽內的紅光妖異的閃爍著,“不過我們約定好的事你可別忘了,一旦事成,給老祖我來個護國天師或者武林盟主當當。即便事不成,你們明教圣火令上面記載的東西,也得給我抄錄一份下來,知道了么?”
“是,一切都按老祖說的辦。”
正當白袍男子欣然應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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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他身后那個一直默不作聲的女子,輕輕地拉了一下他的衣角。
這個舉動被血魔老祖看在了眼里,他上下打量了那女子許久,語氣森冷的問道:
“這位想必就是你們明教的圣女了吧?傳聞中圣女貌若敦煌壁畫中的飛天仙女,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說罷,紅袍人抬手一揮,一股無形的氣勁直卷向驚恐的女子。眼看著氣浪將女子臉上的面紗掀起了一角,摩柯驟然起身,竭盡全力的將那股氣浪震散了開去。他擋在女子身前,強壓住心中的怒氣說道:
“老祖,圣女乃是我明教的極為尊貴的人,您這樣做,是否有失禮數。”
紅袍人陰陰地笑著:
“好一個極為尊貴的人,難道你最初的計劃里,不是以入宮獻舞為名,把這丫頭從到朱元璋枕邊么?就憑她這兩下三腳貓的功夫,恐怕行刺不成,還得被吃的骨頭都不剩。”
摩柯尚未答話,他身后那瘦小的女子卻突然開口道:
“血魔前輩,我雖為女子,可也懂得忠義二字。我出身西域,又身為明教圣女,無論是為了西域的百姓,還是明教的教眾,我甘愿以身犯險。生亦何歡,死亦何苦,熊熊圣火,焚我殘軀!就算拼上一死,我也會竭盡全力,取那狗皇帝的性命!”
女子聲音極為悅耳,聽上去也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血魔老祖怪手輕輕捻動,語氣玩味的說道:“小丫頭,你可想好了。與其便宜姓朱的老匹夫,還不如送給老祖我當那雙修的爐鼎。什么忠義,什么明教大業,跟著老祖我,在塞外逍遙快活豈不是更好!”
話音未落,紅袍人怪手一抓,一股強大的吸力頓時把白袍少女拽的踉蹌幾步。忍無可忍的摩柯運足真氣,兩塊火焰形狀的令牌突然出現在他手中。霎時間,白袍男子雙臂上纏繞起了兩條猙獰的火蛇,一**熱浪,朝著血魔老祖逼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