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在那天中午,整個應天府的人,都聽到了這一聲凄厲至極的慘嚎。多年后,每當那些經歷過此事的人再度回憶起這件事,都會不自覺的雙腿一緊。
一擊得手的白小易順勢停住了身形,他朝著一邊打滾兒一邊慘叫著的男子走了過去。可正當他想查看一下采花男子的傷勢之時,前方那輛疾馳而來的馬車,卻因為男子那撕心裂肺的慘嚎,被嚇得失去了控制。眼看著滿載貨物的馬車,就朝著路邊圍觀的百姓沖了過去。
情急之下的白小易猛然福至心靈,他身體本能的踏步前行,每一步都精準的落在了七星斗位之上。他雙掌連揮,不由自主的帶動起了體內那一股浩蕩的真氣,凝結成了一張巨網,朝著馬車就罩了下去。
下一秒,那疾馳中的馬車明顯的一滯,隨即一點一點的停了下來。看著那近在咫尺的馬頭,幾個癱坐在地上的百姓終于驚叫著躲了開來。馬車后面,渾身都是雞毛的白小易氣喘吁吁的放下了雙手,他的身后被拖出了兩條寸許深的溝壑。這個無賴少年竟然憑借著那股真氣,強行將失控的馬車拽停了下來。
片刻之后,圍觀的百姓中爆發出了熱烈的歡呼聲,更有人起哄般的大叫道:
“大俠!大俠!大俠!”
此起彼伏的歡呼聲瞬間將白小易淹沒了下去,他茫然無措的環顧著四周。出身市井的少年,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被人稱作大俠的快感。這種被人矚目和贊許的感覺,讓他一時間迷醉其中。
白小易正沉醉在成為大俠的喜悅當中時,卻見到一個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中年捕快,踉踉蹌蹌的從人群里擠了進來。他環顧了一下周圍的情況,二話不說就把捂著屁股在地上呻吟的采花賊綁了起來。
這是一個看上去有些油膩的男子,說他是中年人,只因為在他那有些臃腫的大臉上,有著一層不怎么用心搭理的胡茬。加上他身上那件又臟又舊的捕快服飾,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個郁郁不得志的中年大叔。
男子一邊綁著淫賊,一邊朝著渾身雞毛的白小易問道:
“不是我說,這家伙是小兄弟你抓住的?”
他嗓音渾厚,還夾雜著一股子燕京那邊的口音,聽上去流里流氣的。白小易略微呆了呆,連忙抱拳道:
“好說了,這位官爺。抓住這個淫賊的,正是小爺我。”
眼神玩味的嗤笑了一下,胡茬男子一臉不信的嘟囔道:
“還小爺呢,就你這身子板兒,能抓住這個禍害了三個州縣的采花大盜?別逗了你!”
看著男子不屑的神情,白小易剛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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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辯幾句。卻見斜刺里幾個被他救下來的百姓簇擁了上來,他們七嘴八舌的替白小易說著話,終于讓這個邋遢捕快相信了七八分。
等人群散的差不多了,胡茬男子一手拽著被捆成了粽子一般的賽潘安,一手捅了捅還在原地發呆的無賴少年:
“呦呵,不是我說,小兄弟你行啊!照街坊們的說法,你還是個武功高強的大俠是吧,沒看出來啊?”
白小易嬉皮笑臉的答道:
“這位官爺說笑了,我哪是什么大俠啊,能抓住這淫賊,全都是蒙的。功勞最大的,還不是官爺您么。”
仔細打量了一下面前這個不知根底的年輕人,胡茬男子很是欣賞的拍打著少年的肩膀:
“行啊,小兄弟挺上道兒的啊。”
白小易抱拳拱了拱手:
“哪里哪里。”
二人正說著話,旁邊一個輕紗掩面的小娘子怯生生的走了過來。她款款行了個萬福,聲音婉轉的說道:
“方才多虧這位少俠出手,小女子才幸免于難,請受小女子一拜。”
說著,這個衣著華美的女子再次欠了欠身。
第一次遇到這種好事兒的白小易有些手足無措的說道:
“沒什么,沒什么,姑娘客氣了,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