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薇蹦跳著從屋子里竄了出來,一把抱住秦鶴的臂膀,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撒起嬌來。而一旁的席應真,則是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無力的搖了搖頭。
看到朱姓少女竟然跟面前這兩個人這么親近,尤其是青衫道人的反應明顯是默認的意思,白小易一臉不可置信的叫嚷道:
“我說師傅,不是吧!這丫頭真是我師姐?!”
老道士有些尷尬的捋了捋胡須,語氣無奈的說道:
“小易啊,這件事說來話長。我呢的確是教過薇兒一些強身健體的拳腳功夫,可是我并沒有收她當我的徒弟,所以呢……”
不等老道士把話講完,白小易瞬間找到了其中的要害,指著朱薇叫道:
“喂!小丫頭,聽見我師傅說了么,他沒有收過你當徒弟,所以,你不是我師姐!”
蠻橫的叉著腰,朱姓少女瞪著眼辯解道:
“那又怎樣,一日為師終身為師,席真人的確教過我功夫,那就是我朱薇師傅。怎么樣,不服氣么?”
看著眼前這個刁蠻不講理的丫頭,白小易上前就要理論兩句。
可就在這時,一聲渾厚的咳嗽聲從走廊那邊傳了過來,與此同時,朱元璋那洪鐘般的嗓音爽朗的說道:
“這是怎么啦?大老遠就聽到你們嘰嘰喳喳吵個沒完,有什么新鮮事,不如也跟我說道說道?”
說話間,一身員外服的長臉老者在沈萬三的陪同下緩步走了過來。一見到他的出現,朱薇立刻收斂了大大咧咧的樣子,換上了一副淑女的姿態親昵的跑到了父親的身邊。而知道他真實身份的席應真和秦鶴,則是本能的躬身推后幾步,將寬敞的主位讓了出來。
這一番舉動立時引起了白小易的注意,他雖然沒有多少江湖閱歷,可是在市井混跡了這么多年,這些基本的人情世故他可是的懂的。
自己師傅和這個秦祭酒,那可都是天象境的高手。從身份和地位上來說,沒理由會對一個長著鞋拔子臉的土財主這么畢恭畢敬的,難不成這個樣貌奇異的老者,也是個了不得的江湖高手不成?
心中充滿疑惑的白小易,趁人不注意的時候輕輕閉上了雙眼,他打算用獨有的心眼之術,探一探面前這個老者的虛實。可這一看之下,白小易頓時愣在了原地。
心眼視覺中,面前這個身板硬朗的長臉老者,竟然有著所有人都不一樣的氣息顏色。毫無疑問的,席應真和秦鶴都是天象境高手專有的青紫色,而秦鶴的紫色明顯比席應真的要濃重許多,想必他的境界也高出了不少。其他人就是很普通的黃色和橙黃色,可唯獨那個老者,竟然全身上下散發著一種莊嚴的金黃色光芒,更加神異的是,隱約之間,似乎有一條若隱若現的龍形氣流,正在老者身周盤桓游曳著。
白小易一瞬間愣住了,他可是見過這副景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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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四五年前,有一次洪武皇帝要去參加祭祀大典的時候。本著湊熱鬧心態的無賴少年,恰好在皇帝的車駕途徑長安街的時候瞥了那么幾眼,可就是那簡簡單單的幾眼,卻讓這個擁有心眼能力的少年第一次見識到了什么叫做真命天子。原來做皇帝的人,真的是有龍氣護身的。
眼神呆滯的望著面前這個一臉和煦笑容的老者,白小易兩腿顫抖的撲通一聲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