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已經過去了大半,隨著一場連著一場的大雨,這天氣也漸漸顯得涼爽了起來。應天府的古御街上,一輛輛運載著木材土料的馬車,仿佛蟻群一般在慢吞吞的移動著。
之前那場突如其來的浩劫,將這座已經安穩了二十余年的應天城傷的不輕。洪武街左近兩三里的范圍內,大大小小的建筑物足足被摧毀了百十余棟,期間傷亡的百姓就更加難以估算。
經過這一場天災**之后,應天城內出現了兩種奇怪的現象。一方面是運送材料的馬車多了,而另一方面,則是街上的行人少了。
興許是百姓們對于那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女魔頭還心存恐懼,即便是白日里,街道上都顯得冷清了許多。
就在這么個百無聊賴的午后,一身黑色便裝的白小易,叼著一根草葉子,正一邊哼著小曲,一邊靠在那顆陪伴了他多年的老榕樹下撐著涼。
看著不遠處那空蕩蕩的說書攤位,這個混跡市井多年的少年突然間有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來。
隨口吐掉的了那根已經有些發苦的草葉子,白小易自言自語的嘟囔道:
“他大爺的,這眼看著要離開了,怎么總覺著有些舍不得了呢……”
輕輕地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子,無賴少年轉頭看向依舊在酒鋪里忙前忙后的胖哥兩夫妻。換上了一副自信滿滿的賤笑,白小易屁顛屁顛的跑到了胖嫂的身邊:
“誒!嫂子,你看客人這么少,要不今個兒咱休息一天得了?”
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這個吊兒郎當的兄弟,胖嫂一臉嫌棄的說道:
“別干了?不干活哪來的飯吃?老弟啊,不是嫂子說你,別整天靠著你那點小聰明東晃晃西晃晃的,老老實實的在一個地方安頓住了。你看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就不為成家立業這些事兒發愁啊?”
有些無奈的捂上了耳朵,白小易都有些害怕這位嫂子隔三差五的嘮叨了。瞅準了一個機會,無賴少年一把搶過胖嫂手中的抹布,隨后一把將她按在座位上說道:
“嫂子嫂子,您先坐好,我去叫胖哥過來,今天有點正經事說。”
說著,他也不管胖嫂疑惑的目光,飛一樣的竄進了后廚,將忙的滿頭大汗的胖哥拉了出來。等到一家人都到齊了,白小易朝著另一邊招呼客人的四喜和五福吩咐道:
“兩個小家伙,告訴那些桌的客人,今天的飯錢算我的,東主有喜,今天不開張了。”
還不等他把話說完,一邊的胖嫂重重的一把擰在了少年的大腿上:
“臭小子!你瘋啦,那幾桌客人要好幾兩飯錢呢,說不要就不要啦!”
揉著被掐的生疼的大腿,白小易一臉委屈的說道:
“胖嫂,你先別急成不,安心聽我說,咱們真不差這幾個錢。”
就這樣,白小易把他如何被朱元璋賞賜了臨江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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