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將壇蓋輕輕地打了開來。這一次,濃郁的酒香沖天而起,那被密封在壇子中足有上千年的酒氣,宛如洪水一般,朝著四面八方就涌了出去。
大叫一聲不好,離著最近的沈萬三急忙屏住了呼吸,同時用手將眼睛遮擋了起來。下一刻,那撲面而來的酒氣瞬間席卷了在場的三個人。
經驗老到的沈萬三和席應真自然是早有防范,可白小易這個愣頭青卻被結結實實的擺了一道。本以為堵住口鼻就可以安然無恙的少年,卻沒想到那酒氣居然濃郁到會傷到眼睛。感受到酒氣撲面的一瞬間,白小易只覺得眼中突然一陣清涼,緊接著一股灼燒的刺痛突然在他的眸子里爆發出來。那種不知是辛辣還是刺痛的感覺刺激的少年的眼睛不停的留著淚水,白小易掙扎的滿地打起滾來。
更奇妙的是,先前因為那壇葡萄釀所散發出來的酒氣,已經吸引過來好幾只林間的野鳥。這些被酒香吸引過來的小家伙們,還搞不懂發生了什么,就被第二輪的酒氣席卷了一遍。緊接著,十來只或大或小的鳥兒撲騰騰的從上面的樹上直接掉了下來。它們四肢抽搐著,竟然全都醉死了過去。
停滯了好一會兒,等著酒氣揮發的差不多了,沈萬三這才小心翼翼的把頭湊了過去。只見那幽暗的酒壇底部,赫然有著一層寸許來厚的乳白色膏狀物。一看到這些酒膏,沈萬三驚喜的叫道:
“有了!真的有!小子,這下你賺大發了!”
看著已經有些癲狂的瘦削老者,白小易捂著眼睛叫嚷道:
“啥東西啊,老頭子你倒是說清楚啊,哎呦,我的眼睛……”
急忙封住酒壇,沈萬三有些手足無措的自言自語道:
“好好好,三十斤的酒壇,能剩下五六斤的酒膏。這些酒膏稍加沖兌,起碼可以做出來上百斤的極品美酒。我的天吶,臭小子,你那個臨江樓,將成為應天府最精貴的酒樓子了!”
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白小易睜著那紅腫的眼睛,不解的問道:
“沈伯伯,您這話幾個意思啊?”
高興的拍打著這個越看越順眼的晚輩,沈萬三開心的解釋道:
“我跟你說,如果說那窖藏幾十年的酒膏是金子的話,那你這壇子杜康的酒膏,那就是天上的瓊漿玉液。只要一小勺的酒膏,就能沖兌出十來斤的極品美酒。咱就按照一斤一千兩去賣,你算算你能賺多少!”
吃驚的下巴都有點合不上了,白小易結結巴巴的說道:
“一……一千兩……咱這是不是太黑了……”
“胡說八道!你這可是千年杜康,你知不知道這東西多值錢!別說一千兩,要是放到懂行的人手里,你要他一萬兩他都覺得賺了。”
平復了一下激動地心情,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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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三有些為難的說道:
“不過眼下這工具和環境不行,如果直接用這泉水沖兌,就太暴殄天物了……”
他看了身旁的白小易一眼,試探性的問道:
“小易啊,你信得過沈伯伯么?”
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白小易莫名其妙的問道:
“信得過啊,怎么了?”
“那好,我等等下先把這三壇酒運到臨江樓,然后我派專門的釀酒師傅幫著把這幾壇酒先沖兌出來一批。既可以用來自己飲用,也可以用來給你的臨江樓打響招牌。”
滿臉欣喜的看著面前的瘦削老者,白小易深施一禮到:
“小易,謝過沈伯伯了。您放心,不僅這三個壇子送給您,等沖兌出來好酒,您想什么時候喝就直接來拿。只要我有的,沈伯伯隨取隨用便是!”
滿眼贊許的看著面前這個無賴少年,沈萬三朗聲說道:
“好!夠爽快!要不是知道你的性子,我都想收你當我干兒子了。不過呢,沈伯伯也不能白占你的便宜,這樣吧,我呢別的不多,就是錢多。你稍后不是要行走江湖么,那我就送你一些盤纏如何。也不用太多,一百萬兩總歸是夠的。”
差點沒被一口氣憋死,白小易瞪大了眼睛道:
“一百萬兩!!!您開玩笑呢吧!!!”
換上了一臉嚴肅的表親,沈萬三沉聲道:
“你看我像是說笑么?都不說沖兌好的酒,光是這三個壇子就值了這個價錢。這筆錢就當是伯伯還你的人情,只要是各大州縣府衙府衙,能找到我沈家的平安錢莊的地方,你可以隨兌隨取。稍后我給你打造一個專用的印章,只要有印章,你要多少錢就有多少。”
有點發蒙的白小易剛想回絕,卻聽得沈萬三繼續補充道:
“如果你覺得這錢拿著不安穩的話,那我就當做入股你的臨江樓。以后每年的紅利,我抽一成。同樣的,我也會派人幫你打理酒樓的生意,你不在應天的時候你的哥哥嫂子,我沈萬三幫你照顧了!”
重重的一抱拳,白小易感激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