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傍晚,身為鎮長的耿老九正獨自一個人蹲在自家院子里抽著旱煙。整整一個白天,這個年過半百的干巴老頭兒已經快要被那些鎮民們煩死了。
牛大力的死在這個小鎮里掀起了軒然大波,其實鎮子里死個把個人并不是什么大事兒,可昨天晚上,牛大力那怪異的死狀,也的確讓見到的人都不寒而栗。一時間,各種偉岸聳聽的傳聞不脛而走,攪得本就人心惶惶的小鎮,更加的一團亂麻。
以至于今天白天的時候,當鎮子里的人看到老槐樹下那堆焦黑的骨骸之時,都有好一陣子沒人敢上前一步。
一想到牛大力被燒焦了的尸體,耿老九就不自覺的聯想到了另一件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煙袋鍋子,吧嗒吧嗒的吞吐著煙霧,這個半截身子都邁進棺材里的老人,有些恍惚的呢喃道:
“不會……這么巧吧……”
正在這時,院子的門咣鐺一聲被人從外面大力的推了開來。一個手持鋤頭,渾身大汗的年輕人火燒火燎的沖了進來。
只見他二話不說就跑到水缸邊舀起了一大瓢水后,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
看著自己這個毛毛躁躁的兒子,耿老九沒好氣的罵道:
“你他娘的趕著投胎啊!忙三火四的這是干嘛呢?”
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精壯的年輕人氣喘吁吁的說道;
“爹,您不知道。自打出了大力哥那件事兒,這鎮子上已經沒人趕在夜里出門了。我們哥幾個壯著膽子在鎮子里晃蕩了兩圈,這不也都跑回來了么。我跟您說,這事兒太邪乎了,您說咱這鎮子里,是不是鬧鬼啊?”
重重的一煙袋鍋抽在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屁股上,耿老九沒好氣的罵道:
“混賬話!哪來的鬼!咱們行的正走的直,還怕那孤魂野鬼怎地!”
有些猥瑣的退后了兩步,這個名叫春生的漢子爭辯道:
“可是爹,要不是鬧了鬼,大力哥昨天那是怎么死的?你見過藍色的火么?那就是鬼火!”
蹲在地上的老頭一下子站了起來,指著自己兒子的鼻子訓斥道:
“你小子還敢頂嘴,老子怎么沒見過藍色的火,那……”
突然間,想到什么的老者一下子閉上了嘴巴。
看到自家老爹這幅表情,同樣經歷過那件慘劇的漢子有些顫抖的問道:
“爹,您說……是不是鎮東頭……凌大夫她……”
啪!
重重的一個耳光抽在自己兒子的嘴巴上,干巴老頭兒壓低了聲音訓斥道:
“閉嘴!什么凌大夫!咱們鎮子什么時候有過姓凌的大夫!”耿老九神色緊張的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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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了下四周,隨即命令道:“回屋睡覺去!這幾天鎮子里凈出怪事兒,趕明個你去縣城里請幾個懂法術的高人來看看。我就不信了,幾只孤魂野鬼的,還能鬧翻了天不成!”
揉了揉被打的生疼的臉頰,耿春生悶著頭朝著自己的房間走了回去。與此同時,正屋的房門打了開來,一個略顯富態的中年婦人小心翼翼的走了出來。
她安慰了一下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的兒子,隨即快步走到耿老九的身邊,小聲的埋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