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來你們那死了多少人了?都是被燒死的么?”
憨厚的莊稼漢子艱難的咽了口口水,眼中滿是恐懼的答道:
“里外里,死了四個了。俺家那個堂弟,俺們村鎮長一家子,都死了,全都是燒死的。俺們親眼看見,那些閃著鬼火的蟲子,把那大活人就那么直接點著了,那火撲都撲不滅啊……”
安撫了一下情緒顯得有些激動地中年人,席應真看向自己的徒弟說道:
“小易啊,今天早些休息。明天一早,我們跟牛二兄弟去清水鎮看一下。如果只是一些小鬼小怪的作祟,咱們就把它除了。可萬一是那先天火靈的話,咱們就要另做打算。”
一切了然的點了點頭,白小易很是自得的拍打著牛二的肩膀說道:
“這位老哥兒您就放心吧,只要有我們師徒在,管他是什么山精海怪的,咱們都手到擒來!”
看著面前這兩個一看就有天大本事的高人,莊稼漢子臉上,滿是憨厚的笑容。
一夜無話,轉天一大早,白小易師徒就在牛二的帶領下,朝著清水鎮的方向走了過去。
距離清水鎮還有百十來步的時候,白小易突然聞到了空氣中那隱隱傳來的糊臭味兒。皺著眉往山腳下的小鎮望了過去,只見這座只有四五百戶人家的小鎮正中,有一大片被燒焦了的廢墟。
好奇的打量了半天,無賴少年拽住前面走著的牛二問道:
“牛大叔,那邊是什么情況,怎么整座院子都被燒焦了?”
中年漢子臉色古怪的看向這個自己找回來的捉妖天師,有些不自然的嘟囔道:
“那個,就是鎮長家。前天夜里被那怪蟲點著的,鎮長一家三口,都死了……”
訕訕的笑了笑,白小易發覺自己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
跟著莊稼漢子大步走進了鎮子,還不等師徒二人熟悉一下鎮子的環境。卻見得鎮子里面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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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少好幾個人急匆匆的迎了出來,為首的一個拄著拐杖的老者滿是疑惑的質問道:
“牛二啊,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讓你找的高人呢?”
恭恭敬敬的朝著拄拐老者行了個禮,莊稼漢子憨厚的說道:
“七叔公,我身后這二位,就是來幫著咱們鎮子捉妖的天師老爺。”
微微抬起頭,拄拐老人瞇縫著眼睛,費勁吧啦的看了半天,這才一臉恍然的說道:
“哦!看到了,誒呀!這天師老爺駕臨,你們這還愣著干嘛,還不快把人請進屋里去。”
一聽說新來這兩位,就是牛二出去找回來的天師老爺。周圍看熱鬧的鎮民一下子沸騰了起來,他們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對著師徒二人那是大獻殷勤。
隨著眾人的簇擁,白小易師徒被硬拉倒了鎮子中央的老槐樹旁。這里似乎是平日里鎮民們集會的地方,不但有歪七扭八的桌椅板凳,還有一方三尺的高臺搭建在了樹蔭之下。
還不等拄拐老人詢問兩位天師老爺的來歷,出去了一天一夜的牛二便焦急地問道:
“七叔公,昨個夜里,鎮子上是不是又出事兒了?”
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惋惜的神情,老者無奈的說道:
“對……又出事兒了……昨個夜里,馬六和她家婆娘,在屋子里被燒死了……”費力的咳嗽了幾聲,被稱作七叔公的老者一邊用力地墩著拐杖,一邊憤怒的罵道:“天殺的啊!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咱們清水鎮太太平平了二三十年,怎么好端端的出了這檔子邪乎事兒啊……”
輕輕地拍打著老者的后背,處事圓滑的白小易裝出了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勢說道:
“七叔公,您老放寬心。只要有我師傅在,管它是什么孤魂野鬼,還是山精海怪。我們師徒倆,一準幫您降服了!”
很是滿意的看著這個懂事的少年,拄拐老者微笑著問道:
“折騰了半天,還未曾請教,二位天師出自何門何派,道號是……”
一旁的席應真唯恐徒弟說錯話,連忙上前接口道:
“貧道子陽,乃是神霄派的掌門。他是我的徒弟,白小易。”
一臉茫然的哦了半天,七叔公有些迷惑的說道:
“神霄派……這個……贖小老兒孤陋寡聞……這個還真沒聽說過……”
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拄拐老者連忙改口道:
“不過一聽這名字,就知道二位一定是得道的高人。來人吶,快給二位天師老爺準備酒菜,再準備住的地方。咱們清水鎮的安危,可都指著這二位活神仙呢……”
聽到了老者的吩咐,周圍的幾個鎮民連忙幫著白小易師徒二人準備一應事物去了。可就在眾人亂哄哄圍坐一團的時候,清水鎮的官道之上,一串清脆悅耳的駝鈴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