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手中掙扎哭喊的孩子,干瘦老人非但沒有半分的憐憫,相反的,他的臉上居然浮現出了一抹猙獰的冷笑:
(本章未完,請翻頁)
“對,叫得再大聲一點,讓那只敢躲在山里面的妖女聽聽,她親手養大小孽種死得有多慘。我就不信,她能忍得住不出來!”
說著,老者重重的將火把按在了小男孩的左臂上。鉆心的劇痛瞬間傳遍全身,小長生凄厲的哀號道:
“救我!!!楚楚姐姐救我!!!”
看著七叔公如此虐待一個**歲大的孩子,祭臺上的眾人都不忍直視。可臺下那些看熱鬧的鎮民們,卻露出了狂熱甚至興奮的神情。
渾身不住顫抖的琉心大聲叫嚷道:
“放開他!他還只是個孩子!”
一旁同樣失去力氣的阿爾汗則陰惻惻的說道:
“孩子?在他們眼中,妖養大的孩子,還能算是人么?”
聽到了這個本是摩柯喬裝而成的大叔說的話,琉心的臉上浮起了一層揮之不去的陰霾。她轉頭看向了席應真的方向,求助般的詢問道:
“席真人,就沒有什么辦法么?再這樣下去,長生會沒命的!”
眼神古怪的盯著七叔公的一舉一動,老道士若有所思的說道:
“他不會殺長生的,廖七今天的舉動有些反常,好像是故意要把凌姑娘所化的蟲母激怒一般,他就不怕發狂中的蟲群屠了這個鎮子么,難道說……”
似乎想到了什么的老道士將目光轉向自己的徒弟,無法開口說話的白小易只是一個勁的掙扎著,不斷的用眼神回應著老道士的問話。
輕輕點了點頭,青衫道人若有所悟的沉吟道:
“看來是有人在背后給他支招了……遭了,難不成他們有了對付凌姑娘的后招……”
轉頭看向一臉焦急的琉心,老道士低聲問道:
“琉心姑娘,你的那個飛環還能用么?”
輕輕搖了搖頭,西域少女略帶歉意的說道:
“不行,一點真氣都掉不起來,不管用……”
眉頭緊皺在了一起,席應真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白小易身上。他看著自己的徒弟沉聲說道:
“小易,你體內的真氣源自劍丸,跟我們不一樣,你用神念感應一下試試,看看能不能調集起真氣,我們所有人的性命,可都在你手上了。”
臉上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白小易安靜了下來,全神貫注的嘗試著從丹田內的劍丸內調集真氣去了。
可就在這時,不遠處的山林內,突然傳出了一聲憤怒的嘶吼。緊接著,伴隨著一陣陣嘈雜的嗡鳴聲,一大片宛如蝗蟲一般的蟲海,朝著清水鎮席卷了過來。
眼見著那鋪天蓋地的蟲群,清水鎮百姓的臉都被嚇白了。這一次出現的可不再是那些指甲蓋一般大小的螢火蟲,而是大片大片跟野狗一樣大小的蝗蟲。
唯獨祭臺之上的七叔公,他神情瘋狂的看著蟲群當中那只最大蟲母,嘴角掛起了一個詭異的弧度。
一早就從李壞口中得知了計劃的白小易,此時已經快急瘋了。他知道,一旦蟲母靠近了長生,躲在暗處的李壞就會發動紫符。那足有天象境高手全力一擊的紫符,絕對可以重創蟲母。到時候,恐怕他們想做什么都晚了。
情急之下,也不知無賴少年觸動了那個神經,一股真氣猛然間沖入那滯澀的經脈之中,瞬間流遍他的全身。
極力地掩飾著心中的喜悅,白小易悄悄地將一縷真氣灌輸到了左手腕上的手鐲之中。悄無聲息的,那副烏黑的拳甲慢慢覆蓋到了少年的手臂之上。距離白小易最近的席應真一眼就看到了徒弟身上的變化,老道士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
與此同時,體型巨大的蟲母震動著翅膀重重的落在了不遠處的廢墟之上。她身上依舊有著很明顯的焦糊和傷口,顯然昨天晚上的一場惡斗,使得她傷了元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