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年約四十左右的年紀,劍眉星目,長發墨髯,雖然是個文人打扮,卻有著一股子江湖人才有的俠氣。呆呆地望了許久,白小易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道:
“這位……先生,你是誰?我……我在哪?”
白衣男子放下了手中的酒壺,溫言笑道:
“我是誰并不重要,你只要記住你是誰就夠了。至于這是哪么?這哪也不是,卻也可以是任何一個地方。他是你……額不,應該說是我們的識海當中。”
被男子這一通顛三倒四的話說的一頭霧水的白小易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四周,隨后他不解的問道:
“這位先生,您在這里做什么?我……怎么離開這里呢?”
白衣文士并沒有直接回答少年的問題,他只是將手中的酒壺遞過來說道:
“橫江欲渡風波惡,一水牽愁萬里長。娃娃,這么著急出去做什么,來陪我喝一杯!”
看著四周那不斷翻涌的江水,不怎么精通水性的少年有些擔心的說道:
“先生,這小船看意思都快翻了,您還有心思喝酒呢?”
收回了遞過來的酒葫蘆,白衣文士很是自傲的說道:
“只要心夠定,船是不會翻的。”
白小易剛想再詢問幾句,突然間,他看到不遠處的江面上居然翻卷起了一道里許長的水浪。那仿佛錢塘江一線潮的水浪猶如萬馬奔騰一般,朝著二人所在的這一葉扁舟就沖了過來。
驚慌失措的趴在了船板上,白小易手足無所的叫嚷道:
“浪!浪來了!他大爺的!死定了!”
斜瞥了一眼鬼哭狼叫的少年,白衣文士輕蔑的一笑。隨即他傲然立于穿透,右手成劍指緩緩的置于身側。
在白小易驚駭的目光中,白衣文士的右手指上,正漸漸凝聚而成一柄三尺來長,晶瑩如寒冰一般的氣劍。
白衣文士冷眼看著那足有丈許來高的潮頭,厲聲喝道:
“驚波一起三山動,公無渡河歸去來。斷江!!!”
話音方落,只見得白衣文士身形驟然一旋,他手中冰劍順勢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與此同時,一道純白色的劍虹破劍而出,宛如一道白線一般,朝著翻滾的潮頭就橫切了過去。
一瞬間,萬籟俱寂,仿佛整個天地都在那一瞬凝結了一般。那道里許長的巨浪,竟然被這一道劍虹攔腰斬斷。浪花炸裂,翻涌的浪頭居然瞬息間便化于無形。
白小易瞠目結舌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他嘴角抽搐的的呻吟道:
“太…太…太……太白劍仙!!!”
隨手輕輕一甩,那柄晶瑩剔透的冰劍隨風飄散。白衣文士灌了一大口酒,語氣玩味的說道:
“怎么?不像么?”
白小易猶如小雞啄米一般,一邊點頭一邊答應道:
“像!像!像!前輩豐神俊朗、神功蓋世簡直……誒?前輩……您不是早就……”
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白衣文士毫不介意的接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