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后,一輛古樸典雅的馬車緩緩的停在了客棧的門外。
車簾輕輕掀開,一個衣著華麗的婦人,在車夫的攙扶下緩緩走了下來。在她身后面的,則跟著兩個同樣衣著華麗的女子。隨著她們三人一出現,客棧左近兩條街上的行人和客棧內的食客,都把目光投向了這邊。
而在最后才出來的,卻是一系青綠色長裙的青荷。刻意的回避著周圍人目光,這個同樣出身西域的少女有些畏懼的走進了客棧當中。
為首的婦人風情萬種的環顧了一下客棧,隨即朗聲問道:
“掌柜的呢?你們這是不是住進來了幾個西域的客人?跟她們說一聲,我如花姐把她家的妹子送過來了。”
聽到女子的呼喚,一個樣貌猥瑣的矮胖男子屁顛屁顛的從客棧的賬房里跑了出來。當他看到正門處這一行四個女子之時,微微的錯愕了一陣,隨即點頭哈腰的諂媚道:
“誒呦喂!感情是如花姐大駕光臨了,這是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啊!”
如花姐,這個在鳳陽縣響當當的名字,差不多整個鳳陽縣的人都知道她如花姐是那花樂坊的老板了。自打十年前這間打著只賣藝不賣身噱頭的樂坊出現之后,左近十里八鄉的人都漸漸知道了她如花姐的名頭。這間花樂坊,來頭極大,能進去那里面聽曲兒的,都是非富即貴的大人物,平常的市井小民連瞥一眼的機會都沒有。
非但如此,整間樂坊里從上到下都是女人,而且一個賽一個的水靈。加上那些舞女和樂師,又是精通琴棋書畫的絕色佳人,更加使得一眾有權有勢的男人們流連忘返。
先不說這間樂坊里是不是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只賣藝不賣身,但是這個噱頭,就足夠讓縣城里的這幫子色中餓鬼垂涎三尺了。
這不,自打這四個美人兒出現后,整座客棧的食客,都用一種色瞇瞇的眼神在幾個女子的身上刮了一遍又一遍。別看如花姐已過不惑之年,可她依舊有著別樣的風情和一抹余韻。
絲毫不介意這些看人的窺視,嫵媚婦人朗聲道:
“我說陳掌柜,我如花姐說過的話,不想重復第二遍,難道你要讓我再說一次么?”
訕訕的笑了笑,這個猥瑣的矮胖子朝著店里的活計就叫讓道:
“看什么看,還不快去叫天子號房的客人出來!”
被后面那三個年輕女子容貌迷住了的小伙計胡亂地答應了一聲,隨即他驚慌失措的沖向了二樓。不多時,身上依舊罩著白袍的紅蓮飛一樣的沖下了樓,她一眼就看到了躲在后面的青荷。這個有些魯莽的西域女子直接撞開了如花姐和兩個跟在后面的姑娘,隨即一把就將晃神中的青荷緊緊的抱在了懷里。
“妹子,想死姐姐了……”
感受著這熟悉的懷抱,仿佛一只受驚了的雛鳥一般的少女略帶委屈的喚了一聲:
“阿姐……”
看著兩個相擁在一起的少女,方才被撞到一邊去了的如花姐面帶不悅的走了過來。可還不等她出言斥責,樓梯上面,白小易那賤兮兮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嘿呦喂!哪來的這么多大美人兒啊?小爺還真是有福了,剛一到鳳陽縣,就有這么多美人兒找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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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意思啊?”
換上了一副標志性的迎客笑容,如花姐風情萬種的走上前幾部,微微欠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