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花姐,咱們樂坊里,不是還有個‘幻音陣’么?憑借那十二個姐妹的身手,還制不住一個西域來的野丫頭?”
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嫵媚婦人冷冷的說道:
“幻音陣么,充其量能擋住她一時而已。如果真把那丫頭惹毛了,別說我們這個花樂坊。恐怕整座鳳陽縣,搞不好都能被她屠了。我可還不想白白死在這,這件事最好甩得越干凈越好。好了,別廢話了,去找個運貨的推車去,等一下你們倆把她處理好。這件事只能有我們三人知道,決不可再讓第四個人知道,明白了么!”
重重的點了點頭,兩個女子轉身走出了柴房。
用腳輕輕踢了假裝昏睡的青荷一下,嫵媚婦人有些惋惜的說道:
“丫頭啊,可別怪如花姐。要不是怕惹毛了你那個不講理的姐姐,我們也不至于把事情做的這么絕。等小六子把你賣到了其他的地方,你呀,就只能認命了。”
輕飄飄的轉身出了柴房,嫵媚女子再次用鎖鏈把房間牢牢地封鎖了起來。
待到幾個女子的腳步聲走遠了,青荷這才猛地睜開眼睛。方才三個女子的話,她只聽懂了一半,可光是這一半的內容,就足夠她害怕的了。環顧了一下這間破舊的柴房,青衣少女腦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馬上逃出去。
可是無論她如何掙扎,都無法擺脫繩索的束縛。隨著時間的流逝,青荷顯得越來越緊張。突然,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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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那只別在少女發髻當中的簪子碰巧掉落在了地上。看著那枚精致的玉簪,青衣少女立時間想到了辦法。
她抓起地上的簪子,用力一壓。咔吧一聲,玉石雕琢而成的簪子應聲折成兩截。
拿起半截端掉的玉簪,青荷竭盡全力的在背后割著繩子。
自幼練習舞蹈的少女身體柔韌性極好,面對眼前這種生死攸關的情況,更加激發了她求生的潛能。足足花了一刻鐘的時間,她終于將手上的麻繩割開了一個缺口。
雙手一叫力,青衣少女終于從繩索中掙脫了出來。
看著已經被劃上了的手腕,西域少女沒有半點痛苦的表情,她只是在身上胡亂的涂抹了一下,隨即倔強的在屋內翻找了起來。
她檢查了一下緊閉著的房門,她發現這扇門是從外面被鎖鏈鎖死的,如果想從里面打開,根本就不可能。
平復了一下緊張的情緒,青衣少女隨即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屋子的其他地方。
這間柴房完全由石頭堆砌而成,僅有的兩扇窗戶也早已經被人釘死了。一想到牡丹和石榴可能隨時都會出現,身處絕境中的青荷變得愈發的緊張起來。
束手無策之時,青衣少女突然間聽到了角落里傳出了一陣怪異的摩擦聲。順著聲音找了過去,她赫然發現在柴房角落里,居然不知何時被老鼠或者野狗挖出來了一個西瓜大小的狗洞。
這座柴房是緊貼著外墻修建的,也就是說這個狗洞外面,就應該是竹林。
看著那個明顯通向外面的豁口,青荷的眼中,滿是喜悅。
翻開了那些阻擋她的箱子和米袋,青衣少女拼了命的用手挖著地上的泥土。雖然這個狗洞并不算小,可是想要鉆過去還是不太可能。眼前唯一的辦法,就是用她那柔弱的雙手,盡可能的擴大破洞的空間。
泥土中的石屑轉瞬間就劃破了少女的雙手,可面對著身后的威脅,青衣少女已經顧不上其它,她只能拼盡全力的去挖洞,才能為自己創造唯一的一線生機。
不知過了多久,柴房的門外再一次傳來了女子的低語聲。聽著身后那嘩啦嘩啦鎖鏈響動,青荷頓時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她不顧一切的鉆進了狗洞當中,拼盡全力朝著外面蠕動著身體。
嗤啦聲中,尖利的碎石將她的衣裙劃破了好幾道口子。可感受著洞口處那清新的空氣,青衣少女卯足了力氣,朝著外面鉆了出去。
嘩啦一聲,柴房的門打開了。
而呈現在牡丹和石榴面前的,卻是一間空空的柴房,和地上那堆沾染著血跡的麻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