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這個被捆成了粽子一般的少年,顏如花既好氣又好笑的說道:
“呦!白公子醒啦,要不要陪奴家一起賞賞景,聽個曲兒呢?”
狠狠地呸了一聲,無賴少年一邊掙扎著一邊大罵道:
“你這陰險毒辣的老女人,敢用迷香算計小爺,你等著,等我師傅來了,有你的好看!”
不屑的嗤笑了一聲,嫵媚婦人用手中的煙桿指了指空中說道:
“哎呦,嚇死個人了。你師父就在那飄著呢,我看他也不敢把我怎樣啊?”
緩步走到少年身邊,婦人一把將他拎了起來,隨即丟垃圾一般扔到了圍欄邊上。
抬頭望著那個懸浮在半空中的道人,白小易興奮地大叫道:
“師傅!師傅救我!”
微微睜開了眼睛,席應真一眼就看到了被捆著的徒弟,他怒視著顏如花,語氣冰冷的質問道:
“顏坊主,這就是您的待客之道么?為何要捆住我徒弟?”
不屑的冷笑了幾聲,嫵媚婦人慵懶的依靠在欄桿上略帶挑釁的說道:
“誰讓白公子身懷絕技呢,如果不給他捆住,我怕我這樂坊里還真沒人能治得住他了。”
懶得搭理二人的對胡,白小易有些抓狂的叫嚷道:
“跟她費這么多話干嘛啊!師傅,出手撩翻這些婆娘,快點救我們出去!”
臉上泛起了一陣難色,老道士有些無奈的說道:
“這……不合規矩啊……說到底,畢竟是你們擅闖人家的地方在先,為師如果強行奪人,恐怕……”
“我靠!這都什么時候了!您老還跟他們講規矩?一道閃電劈暈這幫臭婆娘就完了,跟他們費那么多話干嘛!”
白小易話音方落,一旁實在聽不下去的顏如花一腳就踹在了少年的腰眼兒上。
“閉嘴!再叫一句臭婆娘,老娘就撕爛你的嘴!”
嗷的一聲躺在了地上,白小易疼的差點沒背過氣去。
懸停在半空中的席應真干著急沒有辦法,他一臉糾結的說道:
“不行啊,我道門中人所學的術法,只能用來降妖伏魔,不可傷及平明百姓的。更何況,這院子里的都是年輕女子,你這叫師傅我如何動手?這要是傳到江湖上,你師父的一世英名,就毀了啊……”
倒在地上不斷的呻吟著,白小易抓狂的叫嚷道:
“去他娘的規矩!去他娘的名聲!規矩是跟那些講規矩的人用的,這幫壓根就不講理的臭婆娘,你跟她們講那么多規矩干嘛!是您老的名聲重要,還是你徒弟我的命重要!”
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變換了好幾次,青衫道人還是無奈的說道:
“自然是你的性命重要,可是規矩就是規矩,一旦我對這些女子出手,我就無法在中原道門立足了。徒弟啊,你也要體諒為師的苦衷啊……”
輕蔑的冷笑了一聲,嫵媚婦人趁機插嘴道:
“看到了么?這就是中原道門這些所謂名門正派的嘴臉,什么規矩道理,說白了都只是一幫愛惜羽毛沽名釣譽的偽君子。姑娘們,既然天上的這位道長這么憐香惜玉,咱們也不能虧待了他老人不是。來啊!趁著天氣好,都把各自貼身的衣物拿出來晾曬一下,讓天上的道長見識一下,我們花樂坊是何等的花團錦簇!”
在婦人的一聲號令之下,樓上樓下的一眾女子,真的就將各自的貼身衣物拿了出來,毫無廉恥的在空中揮動了起來。
瞠目結舌的看著庭院中發生的一切,身在半空的老道士一下子閉上了雙眼。他被氣得語無倫次的叫嚷道:
“成何體統!成何體統!非禮勿視,你們……你們簡直不知廉恥!”
放蕩的大笑著,顏如花朝著半空中的道人調侃道:
“廉恥?廉恥值幾個錢?在這么個世道,為了權勢和財富,還有幾個人在乎連吃的?也就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