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的看向自家師傅,白小易剛想問些什么,豈料席應真突然哇的一口血噴了出來。隨即身體顫抖著就要栽倒下去。
白小易驚慌失措的扶住了自家師傅,隨即二話不說,就左右各攙扶著一個人,快步朝著竹林小徑的方向走了下去。
與此同時,花樂坊的庭院之內,隨著五顆雷球的消散。驚恐中的女子們面露驚懼的探出頭來,等到她們確定沒有危險之后,一眾女子們這才相互依偎著從掩體中走了出來。
她們茫然無助的看著經歷了一番狂轟連炸之后的花樂坊,眼中盡是驚恐與委屈。
身在二樓的顏如花好半天才從驚懼中回過神來,她撐著二樓的圍欄,眼中噴火的看著庭院中那一番凄慘的景象。隨即婦人歇斯底里的咆哮道:
“去!把牡丹和石榴給老娘找出來,我要親手剝了這兩個小賤人的皮!還有,派出去我們所有的人,要趕在紅蓮那婆娘之前找到青荷。不然,你們所有人都得給老娘陪葬!”
竹林的小徑上,白小易和琉心攙扶著青衫道人,踉蹌著朝著來時的方向疾行著。無賴少年時不時就會回頭張望一下,確定有沒有人在追他們。琉心雖然已經恢復清醒,可是迷煙的藥效依舊是她有些手足無力,只能慢悠悠的跟在他們身后。
匆忙的躲入一座路旁的涼亭當中,白小易一邊查探著老道士的脈搏,一邊焦急的追問道:
“師傅,您這是幾個意思啊?怎么好端端的,就吐血了呢?”
苦笑著搖了搖頭,老道士滿不在意的說道:
“無妨,都是當日與那先天火靈一戰之后留下的后遺癥……每次使用天象境修為的功法……就會受到反噬……”
滿臉愧疚的看向青衫道人,白小易諾諾的說道:
“師傅,是不是徒弟又連累您了……”
輕輕拍了拍面前少年的肩膀,老道士一臉和煦的說道:
“無妨,當師傅的就應該護著自己徒弟。這次雖然有些理虧,可是也解開了老道士我多少年來的心結。收了你這么個無法無天的徒弟,還真的是福禍相依啊……咳咳咳……”
不等老道士把話說完,他便劇烈的咳嗽起來。
一臉擔憂的望向身旁的西域少女,白小易焦急的詢問道:
“琉心,我師父沒事兒吧?”
精通藝術的西域少女仔細的探查了一下席應真的經脈,微笑著說道:
“公子放心,席真人內傷未愈,不可過度使用真氣,需要一段時間的修養和調息即可。不過三五個月內千萬不可再動用過強的真氣修為,稍有不慎,恐怕……”
“恐怕什么?”
“恐怕……會掉境……甚至武功盡失……”
錯愕的瞪大了眼睛,白小易不敢置信的叫道:
“不會吧!我師父的傷怎么會這么重!”
輕輕搖了搖頭,琉心不太確定的說道:
“老真人有一處很重的舊傷在七關之一的云墾關傷,阻礙了他體內的生氣運行。此傷表面雖已康復,可內里卻始終無法復原,雖然不致命,但是卻直接影響了他的修為。”
罵了聲娘,白小易看了看不遠處的街道朗聲說道:
“你們等一下,我叫輛馬車來,咱們先回客棧再說。”
不多時,白小易三人便乘坐著馬車趕回到了先前落腳的客棧門前。
可當三人下車之后,他們卻愣住了。
只見得原本冷清的客棧門口,此時正被三五個差役封鎖了起來。而客棧的大堂之內,那個體型有些臃腫的陳掌柜,此時此刻正大眼圓睜著依靠在柜臺之上,已經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而他的身下,赫然是一灘殷紅的鮮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