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開始，就再也沒人見到過高夫人和亞歷珊德拉了，只留下一地的鮮血和碎肉，算是證明這倆人存在過的證據。
馬特虛弱的盯著漢尼拔的方向，哪怕他們被蝙蝠俠帶到一處隱秘的地點，馬特依然保持著這樣的姿態。盧克將馬特從背上放下，有點擔心的問道：“馬特……真的沒事嗎？”
蝙蝠俠看了馬特一眼，說道：“沒事，只是被廷達羅斯獵犬的力量侵蝕了一下而已，這段時間他會渾身無力，精神萎靡，過一段時間就好。”馬特肉體凡胎，被廷達羅斯獵犬這種高階惡魔的魔力侵蝕一下，只落下這么點后遺癥，絕對是走大運，當然也是凱有意為之就是了，要不然，馬特哪怕不死，也會百病纏身，逐漸變成廢人。
而另一邊，杰西卡將艾麗卡的尸身放在了馬特身邊。
馬特似乎終于回過神來。他摸索著抱住了艾麗卡。低著頭……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不做聲了，畢竟馬特親眼看到艾麗卡倒在他的面前……兩次！
這樣的遭遇無人能感同身受，但也能理解。
過了好一會兒，馬特才抬起頭看向蝙蝠俠：“為什么？”
蝙蝠俠沒有做聲，而是冷冷的看著馬特。他沒有解釋，也懶得解釋。他覺得自己已經做得夠多了。他甚至不惜拿出自己另外一個馬甲來演這場戲，要知道，按照凱的真實想法，艾麗卡早就該被雷神之錘的閃電燒成灰燼，要不是為了照顧馬特的心情，他根本不用這么麻煩。還一人飾三角，這種自己和自己尬戲的感覺挺羞恥的。
凱也抱著手，看著馬特。最后還是忍不住嘆口氣說道：“馬特……艾麗卡早就死了，現在的艾麗卡才是她真正的形態。”
“為什么？”馬特顯然魔怔了：“為什么不試一試？艾麗卡剛剛明明還活著！為什么你們就這樣放棄她？”
蝙蝠俠依然不為所動，凱則聳聳肩，要不是看在馬特平常的為人，這會兒凱就動手揍他了。一個死人，怎么救？這不是難為人么？
但還是有人出手了。
啪！
棍叟一個嘴巴子將虛弱的馬特抽翻在地！
“清醒了沒有！！！”
棍叟是一個將使命當做一切的人，他可以為了自己的使命而親自刺殺艾麗卡，也可以為了使命而毫不猶豫的丟掉自己的生命。但他并不是沒有感情的人，要不然當初他發現馬特會成為自己的弱點之后，就毫不猶豫的離開，同樣也不會在發現艾麗卡身上隱藏的黑暗之后，立刻將其送走，交由一對外交官夫婦收養。
這些恰恰說明，他對艾麗卡，對馬特有感情。
只是以前，對抗手和會大于一切。但現在……高夫人和亞歷珊德拉已經完蛋了，手和會只剩下三根手指，還失去了黑空，勝利已經就在眼前了。他現在可以放棄壓制自己的情感。
艾麗卡死，他真的無動于衷么？
當然不！
但他很清醒。艾麗卡死了，早就死了！
只是馬特還無法接受而已。
馬特被甩了一巴掌，似乎清醒了一點。他直愣愣的坐在地上靠著墻壁，無語的看著漆黑的夜空。
紐約的冬天，真的不友好。
這不，雨下起來了。
打在身上好疼，馬特疼的都眼淚了。
……
其實凱對馬特的狀態，還是能理解的。只是不明白，為什么往往最清醒的那個人，會變得如此不智。
或許這就是人吧。
復雜，且充滿感性。
感慨完了之后，凱走到了丹尼爾面前。
丹尼爾一愣，莫名的看著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