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薄荷搖了搖頭,不打算說什么了。
接下來,血薄荷拔出了自己的匕首,開始了自己最后的復仇。
……
血薄荷比上次有長進,或許是因為康奈爾就是自己的仇人的原因,她這一次殺死康奈爾的速度很慢,足足快半個小時,康奈爾的慘叫聲才慢慢降下去,這期間康奈爾也不是沒想過反抗,他試圖用巫毒術詛咒血薄荷,可血薄荷沒給他機會,每一次他打算做點什么,刀鋒就會緩慢而粗暴的切割他的軀體。
康奈爾別說施法了,就是想要保持哪怕一瞬間的清醒都辦不到。
到最后,康奈爾已經挺不住了,血薄荷才給了他一個痛快。臨死前,血薄荷砍下了康奈爾的雙手。用她的話來說,康奈爾的雙手沾滿了無辜之人的鮮血。
在康奈爾死去的一瞬間,血薄荷就像是被抽掉了所有力氣一樣,軟了下去,同時呼吸變得基礎,整個人都開始恍惚。或許是終于放下心中的重擔,讓她一時間無法習慣,亦或許是太過于激動以至于身體跟不上。
將氣喘吁吁的血薄荷扶回椅子上,示意她休息片刻,至于康奈爾的尸體,自然有獵犬負責清理,好歹也是塊肉。
等到血薄荷終于平靜下來,漢尼拔才問道:“怎么樣?還好么?”
血薄荷默然片刻,開口道:“如果可以,能送我去公墓嗎?柏山墓園,皇后區格蘭黛爾那個。”
“如你所愿。”
漢尼拔跟正在工作的刀鋒打了個招呼,約定在哪會面之后,就帶著血薄荷離開。
……
紐約是一座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城市,哪怕凌晨三點鐘,依然不會平靜,在皇后區時不時就能聽見警笛聲在各處響起。
漢尼拔扶著這個步履闌珊的女人走進公墓,在一堆墓碑中找到了地方。墓碑上是大大的“諾斯”這姓,下面是克里斯和凱莉兩個名字,它們就是血薄荷的家人。
他松開手,任由血薄荷走到墓前,緩緩坐倒。
她頭緩緩抵在墓碑上,一陣無法抑制的低聲哭泣從她喉頭傳出。
“我好想你們,我真的好想你們……”
她顫抖的手在墓碑的兩個名字上摩挲著,泣不成聲。
很多時候,她都在想,如果當初她跟著一起死會不會更好,血薄荷當時也被一發流彈擊中了頭部,但幸運地只是擦過,沒有和丈夫女兒一樣當場死亡。真不知道,那是幸運還是不幸。
活下來的人,承受了所有的一切,每天每天都沉浸在痛徹心扉的思念和無處發泄的憤怒當中。
現在大仇得報,可血薄荷卻沒有絲毫的輕松,反而更加痛苦,甚至想要一死了之。
血薄荷這一哭,就是十多分鐘,終于在筋疲力盡聲嘶力竭后,再次昏迷過去。漢尼拔再次扶起了她,將她送到了一個秘密安全屋,而且漢尼拔還不敢離開,生怕這個女人一覺醒來,就去做傻事。
人生再艱難,也得艱難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