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肚子疼,躲到廁所方便去了。”
“隨便了,這個不重要,”趙杰直接走到楊凡面前,雙手搭在他的肩上,非常認真地說:“你——真的要當逃兵嗎?”
雖然早已料到這樣的結局,那幾個大嘴巴鐵定第一時間把消息散布出去,但他的心還是咯噔了一下。
“這個,以后再說吧,先說下外面情況。”
“外面風聲很緊,每個人都在傳你要當逃兵的消息,他們等著看好戲呢。”
“大隊長那邊呢?有沒有什么行動?”
“還沒。”
“走!”楊凡說走就走,一刻都不能再耽擱了。
“喂,跑什么,要干嘛去?”趙杰在后面喊道。
“我要拿回我的離隊申請書。”
“我就說嘛,我的朋友怎么可能當逃兵……啊?你交了啥?”
趙杰愣了一下突然反應過來,撓了撓頭看著那個已經遠去的身影。
“我怎么感覺這小子跑得比之前快了。”
離開儲物室,路上遇到的每個人都投以驚訝的目光,驚訝過后變成了一種蔑視,甚至是嗤之以鼻的反應,他們公然的指指點點,議論著逃兵的種種光榮往事。
“楊凡,你從哪里冒出來的,你不是已經逃跑了嗎?”
“我去拉屎了。”他根本不想搭理這些家伙,語氣變得簡單粗暴。
迎面跑來一個哨兵,“楊凡,教官找你。”
“哪個教官?”
“夫子。”
當對方喊出這個名字的時候,附近的所有人都停止了嬉笑,露出了說不清道不明的表情。
在楊凡離開的身后,每個人都在低聲地議論著。
“為什么夫子會找一個逃兵談話?”
“我哪知道,我當了幾年兵都還沒和夫子說過一句話。”
“這小子……”
“預備兵楊凡,前來報告!”他站在門外,瑟瑟發抖,想不明白為什么夫子會找自己。
“進來。”一如既往的平靜答復。
他推門而進,恭恭敬敬地行禮后,站得遠遠的,不敢再往前一步,因為一股寒意瞬時撲面而來,充斥在夫子的四周。
“坐。”夫子指了指身邊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楊凡瞅了一眼身旁的桌面,一本翻得發黃的《論語》下面壓著的是自己的離隊申請書,那個洋洋灑灑簽下的大名,是那樣的引人注目。
夫子轉身坐到沙發上,淡然一笑,室內的冷氣仿佛突然被驅散了,但楊凡還是不禁咽了口唾沫。
“古華夏,黃帝登桓山,遇白澤。能言,達于萬物之情。與帝坐談十日,因感世人之苦,盡道妖魅名,凡萬一千五百二十種。帝令以圖,鑄九鼎印之以示天下。自此百妖俱懾,華夏方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