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會暴露目標。”
“這不行,那不行的,你到底有什么好主意。”
“守著,找機會。”
楊凡懶得再搭理這根木頭,保持著沉默。
周凌知道,現在出去等于是自投羅網,容易被敵人發現不說,要是不小心被跟蹤,暴露了軍營位置,之后產生的連鎖反應將是不堪設想的。而兩個人隱蔽于此,至少能夠相互照應,無論是偵察還是尋找機會出去搬救兵。
機會,很重要。
外出搜尋的敵人一波接一波的回來,再一波接一波的出去,敵人的老大越發的急躁,氣得不停跺腳,俘虜在槍口的壓制下,依舊蹲坐空地,沒有動靜。
寂靜,還是寂靜。
“誒,木頭,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是一個天才?”楊凡忍不住開口,對于這種長時間的沉默,他憋得難受。
天才……周凌的內心在重復著這兩個字,但已經泛不起半絲漣漪。
“沒有。”
“這都不算天才嗎,讀書是第一,進了特種部隊還是第一,我跟你說,趙杰那個小子還經常覬覦你的容顏。”
“不過,話說回來,第一到底是種怎樣的感覺?你知道,像我這樣的凡人,讀書的時候成績普普通通,進入特種部隊后更是直接從普通掉落谷底,成為墊底的那個兵,這么多年以來,第一始終離我都有點遙遠。”說完后,楊凡自我感傷地嘆了口氣。
“沒有感覺。”
“你就別裝了,是不是特開心的那種?”說著他用肩頭撞了撞對方。
開心?
周凌轉過頭看了一眼楊凡,涌上腦海的是一個個過去的畫面,那些回不去的曾經。
記憶的源頭是一個犯罪現場,那時候周凌還很小,印象中媽媽接了個電話,然后惴惴不安地拉著他趕過去,地面上是一灘尚未凝固的血泊,慢慢地流淌著,染紅了他白色的小球鞋。
那里躺著一個人,一動不動,他的身體被白布遮蓋,只露出一雙眼睛,直直地望向天際,望了好久好久,都沒有眨眼。
只見媽媽像發了瘋似的撲了過去,右手幾次伸出去,停留在半空中,又縮了回來,好不容易才終于揭開那個人身上的白布,只一個瞬間,她仿佛就被抽空了身體,變成一具空殼,無力地跪倒在地,腦袋幾乎垂落地面,頭發散披著。
毫無征兆的,媽媽揚起了頭,在哭嚎著,嘶吼著,那聲音讓周凌感到驚恐,她全身在止不住地顫抖,雙眼恐怖地凸出,失去了焦點。
那個人的面容暴露在日光下,猙獰而無助。
從那個時候起,周凌和媽媽相依為命,他的生活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當每次晚飯的時候,兩個人。
“小凌,周末媽媽都幫你安排好了,周六上午補習語數英,下午學鋼琴,周日上午學美術,下午學跆拳道……”
“媽媽,我想……”
“你這小孩這么不懂事呢,還整天想著出去玩,你看媽媽這么拼命工作,就是為了讓你能夠贏在起跑線,你可要好好努力,別辜負我的期望……”
“知道了。”
當,每次回到校園班級上。
“周凌,星期六踢球去吧。”
“不了。”
“周凌,星期天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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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釣魚吧,我們好幾個男的都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