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再次接上了話,“本次比賽采取的是淘汰制,每個人……”
他停止了講話,低低切切的聲音從某個角落傳來。
一秒,兩秒,三秒,過了好長一段時間,聲音還在持續著,似乎沉浸在意淫中,暫時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鬼熊低著頭,沉默著,他挪步走到臺下,速度不快,但也不慢,踩得堅實有力,一直來到聲音發起的地方。
“你們,討論完沒有?”他再度抬頭,剛才的溫和早已不見,展現在新兵面前的,是一張因為憤怒而扭曲的臉,橫眉立目,讓人心驚。
全場立即噤若寒蟬,鴉雀無聲。
這是新兵第一次見到這張像鬼一樣兇殘的臉,但他們的內心此刻正懷揣著另一個希望,希望這是他們最后一次見到這張臉。
“我說,你們討論完了嗎?”每一個字眼都加重了語氣,刺激著現場每個人的聽覺神經。
沒有人應答,當事者面如白紙。
一拳,一個人趴下。
再一拳,另一個人趴下。
倒在地上的兩個人,痛苦地呻吟著,蜷縮著,捂住被打的腹部,全身在抽搐,嘴里不停地吐出苦膽水。
其他士兵目睹這一幕,無不感到慶幸,不由得抬頭挺胸,站得更直了。
“你們為什么要逼我?”鬼熊的表情是掙扎的,仿佛這樣的行為不是出于他所愿,而是不得已而為之。
“把人送去醫務室。”他喚來四個特種兵,將挨了一拳的兩個人直接抬去了醫務室。
“其實,我本人是非常提倡這種寬容,自由發表言論的軍隊氛圍,但是!所有的寬容都是有限度的,如果跨越了這種限度,那么自由也會消失。”
他再次恢復平和的面容,但再也沒人敢跟他嬉笑。
剩下的預備兵哪敢再多說一個字,氣氛是如此的凝重,讓人窒息。
鬼熊回到臺上,掃視底下眾人,搖搖頭,瞬間沒了講述的**。
“明天6點鐘操場集合,具體細則上飛機后再講解,解散!”
直到他消失在轉角,一個個新兵才如釋重負地吁了口氣,不少人被嚇得冷汗冒出,僵直的身體此時哆嗦著。
“你們留意沒,剛剛他生氣的表情,我發誓,我寧愿死也不愿再看到。”
“太可怕了,我終于體會到什么叫鬼熊。”
“一拳打到特種兵送醫院,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不過,我倒是有點擔心明天的比賽,感覺有點沒那么簡單。”
楊凡和趙杰走在回去寢室的路上,話題不知不覺又轉移到女人身上,他們總是善忘的,所以他們都是快樂的。
“楊凡,你知道嗎,其實,冥冥之中早已注定我和她是一對,我叫趙杰,她叫沈婕,同樣都是兩個字,后面一個字還相同讀音,更重要的是,趙沈兩姓五百年前是一家……”
“等等,等等,誰告訴你是一家了,你特么的還能再編嗎?”
“為了情景需要嘛,稍微編改下,你做人別那么死板,男人都是善變的,記住了。”
“好的,好的,感謝大師指導。”
儲物室內,所有人開始收拾著自己的行李背包,楊凡考慮再三后,決定把游戲機和BB機也塞了進去。
“菜雞,你想干嘛!?”BB機反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