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或許僅僅是巧合,但是每個當事人的內心里,都沒辦法把這當成巧合。
就連活下來的兩個空姐和約翰機長也一樣,都在航班起飛前因為撞擊或其它原因染了自己的血跡。
這也是除了彼得外,所有幸存者的唯一共性。
誰現在若對這群人說這是巧合,恐怕只有鬼才會相信。
如果說這個共性已經讓所有人毛骨悚然,那么陶淵在角落里不期然蹦出來的一句話,更是讓所有人如同墜入冰窖。
“多了一個人。”
這聲音在并不大的山洞內回蕩盤旋,傳入到每個人的耳朵里。
“什么?哪里多了一個人?什么意思?”
一個叫格林的黑人睜著大眼睛,看著陶淵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
陶淵沒有抬頭,依舊自顧自的吸著煙,聲音平靜的好像那些嶙峋的怪石:
“飛機上,除了空乘和約翰機長,所有有血跡的人都坐在一起,一共是十五人。”
下面的話陶淵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拽出一根煙,直接用手上的煙屁點燃,望著洞外的大雨,不知在想著什么。
那叫薩多的YD人恍然大悟:
“是了,他不說我還想不起來,的確是十五人,占滿了五個座位,其外再沒有人身上有血跡,也沒有人說自己受傷。”
格林依舊瞪著四白眼,嘴巴張得老大,搖晃著眼珠子計算著:
“十五個人,加上三個人,再加上彼得,應該是十九人,可是我們這里有二十人,真的多了一個。”
“是不是記錯了,或者當時有人也受傷染了血跡,但是并沒有參與我們的聊天。”
“嘿,這僅僅是巧合,并不意味著只有身上有血跡的人才能活著,那是迷信,OK?”
“可是,每個人都說自己流了鼻血,這怎么解釋?有個人在說謊嗎?為什么要說謊?”
這時候,約翰機長站起來,使勁的拍了拍手,讓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
他說話的聲音很粗厚磁性:
“大家聽我說,我覺得陶淵說的沒錯,我們這里真的多了一個人,這個人在撒謊。”
所有人面面相覷,約翰機長說這樣的話,自然不會是無的放矢,而且看他的眼神,似乎無比肯定這件事。
約翰機長的聲音繼續響起:
“就在我們飛機出事之前,機場方面與我有過一次通訊,可以肯定的是,我們飛機上混入了一個殺人犯,一個恐怖分子。但是可惜的是,當時通訊設備出了問題,并不知道這個混蛋用了哪名乘客的名字。
當時在飛機上尋找帶有血跡的乘客,為的就是找到這個人,但是現在想來,血跡并不能代表任何事情,畢竟那很容易掩蓋。
我本以為,他或許已經喪身災難之中,但是此時此刻卻不再這樣認為,因為我們當中有個人撒了謊,這個世界上不會有無緣無故的謊言,那么我猜測,這個混蛋還活著,就在我們中間。”
“嘩!”
每個人都不由自主用眼睛掃過身邊的人,臉上充滿了警惕之色。
那是不信任的目光。
是的,無論是誰,遇到這樣的事情,聽到這樣的話,都沒辦法再去相信身邊的人,除非是熟人。
但是有三個人例外,那就是約翰機長與兩名空姐,他們三個不會受到人們的懷疑。
那叫薩多的乘客對著約翰機長大聲道:
“嘿,那我們該怎么辦?不能讓一個殺人犯混在我們中間,那等于一把刀頂在喉嚨上,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