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重要的是,方蘋芳博士在D1、D2的實驗室里,權限是最高的。除了她只外,其他研究員最少也需要兩人以上,才能進入第六到第十實驗室。
所以,方蘋芳肯定知道他們在研究的是什么,肯定知道他所不知道的秘密!
所以她能夠發現什么奇怪的地方的話,那肯定是有她的依據。
正當他注意力都在監視屏上實驗室外的走廊畫面時,肩膀忽然被搭了一下,嚇得他差點反射性進行還擊。
“臥槽!嚇我一跳,你干嘛呢?”安保室內一個年輕的聲音響起。
握著對方手腕準備用力的張耀祖趕緊松手,也是吐了口氣:“你怎么悄莫聲息地進來,我也被你嚇一跳……”搭他肩膀的,是一起在D2值班的同事小高。
“什么悄莫聲息啊,我進來開門關門的聲音你沒聽到?”小高奇怪道,“老張,你狀態不太對勁啊,發生什么事了?”
“沒什么,你在這邊看著,我到實驗區去巡一圈。”張耀祖說著,拿上了對講機和其他設備起身。
與此同時,在九號實驗室內。
方蘋芳打開了那裝著兔子木雕的容器,一個透明盒子從金屬臺緩緩升起后,可以隔著那盒子的透明材質看到里面那怪異、粗糙、丑陋的兔子木雕正對著她“笑”。
毫無疑問年,這件木雕是他們此次從秦嶺無人區中帶回來最有價值的物品。
在路上她和李組長就已經發現了這木雕有影響人夢境的能力,所以不論是路上,還是送到這里后,都有一個嚴格的存放標準——離休息區足夠遠。同時也禁止研究人員在實驗室內睡覺。
不過在前天,當他們刻意要進行夢境影響實驗以觀測這個過程中它有哪些變化的時候,卻發現在它周圍入睡的人,沒有再做那怪異的、有兔肉的夢,甚至有兩人連夢都沒有做。
他們懷疑那木雕只能在夜晚作用,于是在昨晚又再次進行了一次實驗,結果還是一樣,沒有讓人產生夢境。
于是方蘋芳初步判斷,那只木雕的能力,只有在秦嶺無人區里才能起作用。
但是今晚在六號實驗室出現了一些異常情況后,她卻不可抑制地想到了這兔子木雕。
瞇著眼看著那容器內的木雕,方蘋芳忍不住喃喃自語:“是你在搞鬼嗎?”
她開始重復起一些之前就進行過幾遍的測試項目,記錄信息。
她懷疑,這只“兔子木雕”是不是又重新進入了活躍期?
不一會,方蘋芳覺得有點口渴,于是走到實驗室旁邊配套的休息室內,在飲水機旁邊拿了個一次性紙杯接水,接完水后,她正準備往回走,卻是無意中掃到了飲水機旁的一個碟子。
誰弄了盤兔肉放在這?而且還是沒做熟的?
方蘋芳一邊喝水一邊往回走,腦子里閃過了這道念頭。
然后她就愣住了,連呼吸都瞬間屏住,一股涼意由心底冒起,冷汗濕透后背。
她緩緩轉身,看向那擺在飲水機旁邊的花瓷碟上,切成了一塊一塊的生兔肉。
右手下意識握緊,手中的紙杯被一下攥扁,好在她接的就是涼水,倒是沒有被燙到。
這是她曾經在夢里見到過的景象!
現在是在夢中?
我不知不覺睡著了?
方蘋芳閉著眼睛甩了甩頭,然后掐了一下自己,那疼痛感讓她意識到,現在不是在夢里,就是現實中。
但是……真的是現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