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坤于是說道:“福哥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該不快謝謝福哥、坤哥?”劉飛寶立刻對兄弟倆說道。
雖然聽著劉財福說要到村里去工作一年,聽著好像挺苦逼的,跟勞動改造似的,但這個時候,在劉飛寶、楚修文、劉財福這三位本地大佬,還有那位來歷神秘的光頭眼鏡哥面前,他們倆是真不敢說出“不要”兩個字。
在定下年后去崇云村找劉財福的日子后,哥倆便先離開了那家飯店。
在路邊停車的地方騎上他們那輛摩托車,弟弟劉高上一邊回頭看著那飯店的方向,一邊忍不住小聲嘀咕:“哥,那光頭是什么人,怎么‘寶哥’都不敢得罪的樣子?”
“你問我,我問誰去。”哥哥劉正益沒好氣地說道,“媽的,這次是馬屁拍到馬**上了!還好‘福哥’還念著點同村的情誼,不然咱們這次沒那么容易脫身。”
雖然在村里論輩分,他們得叫劉財福“六叔公”,但畢竟劉財福實際的年齡并不大,都還沒到四十,私下里還是習慣叫“福哥”。
“哥,咱們過完年,真要去給‘福哥’打工?而且還是在村里?”劉高上一臉的苦逼相,“什么場來著?養豬場?咱們不會要去養豬吧?”
他們哥倆本來是在一家修理廠打工、當學徒的,就是覺得太累、太辛苦,賺的錢又少,沒什么奔頭,就出來開摩的、送外賣、倒賣點水貨電子產品之類。本來以為這次可以抱上劉飛寶的大粗腿,卻沒想到差點兄弟倆都折進去。
劉飛寶發動摩托車,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想了一會,才咬牙說道:“去!不管是養豬還是養雞養鴨,咱們都去!”
坐在他后面的劉高上一臉絕望,慘叫:“真去啊?哥,不如咱們去劍州市,或者去省城吧?大城市機會肯定比咱這小地方多吧!”
“沒那容易的。”劉正益搖頭,“這次說不定是因禍得福,聽‘福哥’的話,那家養殖場好像那位向先生也有份,咱們去那干活,也就是給向先生干活。我跟你說過,咱們這樣的人,在如今這個時代,要自己混出名堂,太難了。必須要跟著那些有能力的人,能被他們帶著,咱們就有機會熬出頭。那向先生既然連劉飛寶、楚總、福哥都那么重視,肯定大有來頭。”
他身后的劉高上卻根本聽不進那些,滿腦子都是以后可能要聞到的豬糞味、聽到的雞叫聲,早知道現在生活這么艱難,抱個大腿都如此兇險,那還不如當初咬咬牙,好好讀書,努力混個文憑呢。
在劉正益哥倆在討論明年要不要去劉財福的養殖場打工的時候,那家飯店的包廂里,剩下的四人,聊天依然在繼續。
劉飛寶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向坤的真實來歷背景,以及帶著張倩、劉闖等人到銅石鎮來的目的,所以聽到劉財福提起要在崇云村劃一塊地,做養殖基地后,立刻表示出了強烈的興趣,他剛剛可是分明聽到,劉財福說下午向坤和他談了養殖基地的計劃,那似乎就是向坤到銅石鎮、崇云村的目的?
至于向坤,則是不停地觀察著劉飛寶,從他說的話,以及身體的各種生理反應,來做出信息分析,推測造成他現在這番態度的原因。
向坤并不怎么說話,依然表現出一副不擅或者說不愛交際的模樣。因為他感覺得出來,劉飛寶比他要急切得多,很多話題和信息,根本用不著他去問或去引導,自己就會說出來。
果然,劉飛寶忽然對向坤說道:“對了,向先生,昨天和我同車的是豪國集團的齊總,我和他有些生意上的合作。昨天我們中午喝了不少酒,都有點醉了,所以和你們的車追尾后,說了些不太得體的話,驚擾了你的朋友,真是非常抱歉。我昨天晚上和齊總吃飯的時候,他也一直在說‘不應該’,要是有機會見到你們,一定要好好賠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