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之后發生了什么事情?
往回走的時候,約翰看到了一家老舊的雜貨店,頭上只有稀疏幾根白發的老板拿著個袖珍收音機,瞇著眼睛坐在門口聽著。
老板看到約翰走過來,笑著招呼道:“哦哈喲~,哎不對,是……好啊喲~!好啊喲啊,洋伙計,需要點啥?”
約翰取下了墨鏡,和老板對視,但一開口既不是英語也不是中文,而是一些聽起來像在呢喃的無意義音節。
雜貨店老板聽著這些無意義的音節,卻是表情專注,還不時點頭,似乎聽懂了一般。
過了一會,老板也開始用同樣的音調呢喃。
這樣的交流持續了幾分鐘,約翰戴上墨鏡離開了雜貨店,而那老板則繼續拿著收音機聽戲,仿佛剛剛那交流從來也沒有出現過一般,非常自然。
約翰用他的方式從老板那里得到了一些信息,但可惜的是無用信息,老板的店鋪一般都開到深夜,但他并不記得10月8日晚到10月9日凌晨,從他店鋪門前經過的人里有沒有符合郭天向描述的人,畢竟時間已經過去太久。
這一路約翰又用同樣的方式,詢問了一下路邊的店鋪,特別是那些能有夠拍到門口的監控攝像頭的店。
但遺憾的是,并沒有哪家店還存有10月份的監控視頻。
約翰沒有在柳城待太久,幾個小時后就在路邊找了輛出租車,前往另一座目標城市——羊城。
其實如果他愿意,完全可以隨便在路上攔輛豪車,輕易地“說服”司機載他去任何地方,但私家車的車主如果改變行駛計劃,很容易引來朋友、家人或同事的問詢,即便能夠臨時編出理由,也容易帶來附加的麻煩,節外生枝,還是營運車輛比較方便。
至于為什么不坐動車或者飛機?
因為約翰是非法入境,并沒有合規合法的身份證明,包括之前在緬國,他同樣是通過非法渠道進入。
甚至在斯洛伐克,他都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合法身份。
只不過在其他地方,他隨便搞個假證件就能應付,必要的時候直接用他的能力也能很簡單地糊弄過去,有沒有證件,有沒有身份毫不重要。
但在中國,全面實名制、各種聯網、到處都是攝像頭的情況下,他要蹭火車等公共交通工具卻會有很多隱患,這也是他來之前,被反復交代的。
如果郭天向還能聯系上的話,倒是會方便很多。
在抵達羊城后,約翰直接去了郭天向所在診所的大樓。
其實郭天向并沒有把他在羊城的具體地址告訴他們,但他那柄小瓷刀里面的物質,在使用時,或者每隔一段時間,都能夠施放一些可供同類物質感知的印記,記錄下所在的位置。在一定范圍內,約翰只需要通過他手中另一柄小瓷刀里相同的物質,就可以找到這來。
找到樓里的管理員,約翰很容易就讓對方說出了郭天向診所所在的樓層,并且帶著鑰匙幫他打開。
診所所在的整層樓都是郭天向買下的,所以即便他失蹤了,這邊也只是把門關起,并沒有被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