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恩斯中士?
史蒂夫·羅杰斯?
美國隊長?
為什么感覺這些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聽過?
可是想不起來。
疼,腦子好疼!
奇怪,為什么一想這個我就腦闊疼?
不,不能想。
我是來執行任務的!
我的任務是拿到黑暗神書,削弱神盾局,殺死科爾森特工和羅曼諾夫特工。
不管遇到什么樣的敵人阻攔,都必須干掉!
冬兵決定不理老王,打架最重要。
先弄死這個,然后還要弄死一個叫“惡靈騎士”的。
然而……
老王忽然從懷里摸出來一張紙。
疊好的,還皺成一團。
沒辦法,老王只好打開,然后用真氣攤平,輕輕一甩。
“接著!”
嗖!
薄薄的紙就像飛刀一樣,飛到了冬兵面前。
冬兵本來想躲來著,總覺得這張紙很可怕。
但聽到老王充滿魅力的低沉音線,就好像聽到了10美金一個的低音炮,瞬間不知道怎么的,居然伸手。
劃出一道殘影。
捏住了那張紙。
他用的是左邊機械臂,堅硬的合金外殼居然被劃出了一道白印,簡直匪夷所思!
這是一張漫畫紙,一側不平整,看起來好像是從書里撕下來的。
冬兵拿起來一看,愣住了。
居然是一輛火車。
一輛行駛在懸崖邊的火車。
主色調是白色,白雪皚皚,山舞銀蛇,原馳蠟象。
白茫茫一片真干凈。
冬兵瞬間不高興了。
我架都不打了,你就給我看這個?
“那個……背面。”老王稍微有些尷尬。
這還是在找到黑暗神書的那個老宅里,順手拿的。
那里的主人是美國隊長的忠實粉絲,連美隊的高仿盾牌都有,漫畫書、海報一大堆。
老王當時想上廁所來著,又沒帶紙,就隨手拿了一本。
沒想到現在用到了。
時間長了,有點兒發霉,不過勉強能用。
當時撕了好幾張,沒用完,本著勤儉節約的中華傳統美德,老王一直沒舍得扔。
沒想到現在居然還有用!
冬兵翻了過來。
還是那個場景。
一個拿著圓形盾牌、穿著羞恥制服的騷包大帥哥,蹲在火車頂,一臉焦急,一只手往下伸,好像想撈什么。
另外一個人正在墜落懸崖,手往上伸,臉上寫滿了絕望。
冬兵愣了。
他看到了那兩個人的臉。
上面那張臉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
難道是在夢里?
難道他就是布魯克林的美國隊長?
下面那張臉更熟悉,那是我自己!
一些奇怪的、看不清的畫面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有美國隊長,有自己,有一個很漂亮很厲害的女人,一個很驕傲很天才的科學家,還有一群很好很好的戰友。
有一個矮小可怕的家伙。
還有一個盯著紅骷髏的,更可怕的家伙。
一些超越時代的武器。
太零碎,連不成故事。
所以每一張都是故事。
忽然有一種奇特的情緒涌上心頭。
是懷念,是感激,是一種絕對信任的友誼,一種穿越64年的熟悉和陌生。
冬兵一陣恍惚,迷茫,第一次對自己的過去產生了極大的關心。
我是誰?
我從哪里來?
我要干什么?
我和美國隊長有什么關系?
眼眶濕濕的,模糊了視線。
這是什么?
代表軟弱的眼淚?
不。
冬兵是戰士,絕不能有眼淚!
他不再迷茫。
機械臂攥緊,揉搓,漫畫紙成了紙屑。
臉色恢復冰冷,朝著老王沖了過來。
老王聳了聳肩。
就知道會這樣。
九頭蛇的洗腦技術很厲害啊,美隊面基都喚不醒他的記憶,更何況區區一張漫畫?
不過應該是有作用的,說不定會給九頭蛇帶來一些不愉快?
背負身后的右手移到了身前。
冬兵畢竟是冬兵,老王決定用全力。
腳踩八字,微微下蹲。
一手右前,一手左后。
猛虎式!
大空翼,來戰!
……
……
微胖的少年龍行虎步,厚實的雙手抱虛畫圓,一舉一動行云流水,渾然天成。
像太極,像八卦,像五千年歷史描繪的水墨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