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沉，不滅的燈光照亮了光頭。
看起來就像一顆剝光了衣服的白水蛋。
在夜幕中分外顯眼。
西特維爾一溜小跑來到政府大樓某辦公室門口，把想好的臺詞回顧了一遍，確定沒什么問題，這才深吸一口氣，敲門。
“進來。”低沉的聲音響起。
他擦了把汗，連忙開門進去。
正要把臺詞聲情并茂的演出來，坐在辦公桌前的亞歷山大·皮爾斯指了指門。
西特維爾話到嘴邊又咽下，這才意識到自己太著急太緊張，居然連這都忘記了，根本不是一個合格特工應有的素質。
“希望你帶來的是一個好消息。”皮爾斯靠在椅子上，看起來很平靜。
對于西特維爾，他很看重，但也清楚這位和弗瑞之間的差距，就像白水蛋和鹵蛋一樣明顯，前者根本不適合在黑暗中生存，也更容易被其他東西染色，變成紅色或者黑色。
就像墻頭草，不怎么可靠。
不像弗瑞，從頭到腳都是黑的，怎么染都改變不了鹵蛋的本質。
“部長，恐怕不是什么好消息。”西特維爾又擦了把汗。
被皮爾斯這么一打岔，他想好的臺詞忘了一半，索性不管了，開門見山：“懷特霍爾被抓了！”
皮爾斯抬了抬眼皮：“鐵拳干的？”
“部長您已經知道了？”西特維爾連忙表現出恰到好處的驚訝。
皮爾斯是經歷過大事的人，自信就算綠巨人站在面前，也能面不改色，微微點頭：“說說具體情況。”
“沃德特工帶人進入實驗室，很快確定了冬兵的位置，不過敵人很強，夜魔俠、棍叟、黑空三個人殺死了大部分特工。沃德特工本來打算假裝投降，找機會喚醒冬兵，結果……黑空直接殺死了他。”
西特維爾接著說道：“不朽鐵拳和斯凱出手，懷特霍爾的人幾乎死光，杰里科導彈沒來及發射，聲波炮的沖擊波比不上斯凱，直接被掀翻，鐵拳親手抓住了懷特霍爾。”
“斯凱？”
“斯凱有一種奇特的力量，能操縱震蕩波。”
西特維爾說道：“具體情況不知道，懷疑和方尖碑有關。我們的人只來得及傳遞過來這些情報，就死光了，一個不剩。”
皮爾斯沉默片刻。
沃德和懷特霍爾居然都失敗了，這打亂了他的計劃。
不朽鐵拳的能力超出了他的想象，而且還冒出來一個能操縱震蕩波的斯凱。
這一切是不是和弗瑞有關系？
難道這一切都是陰謀，引出懷特霍爾的陰謀？
皮爾斯忽然感覺到莫名的不安，這件事絕沒有那么簡單！
“你有什么建議？”他問道。
西特維爾說出了早就想好的答案：“給弗瑞施壓，讓他把懷特霍爾弄到神盾局。到時候我們只需要稍稍運作，就能放了懷特霍爾，或者……殺了他！”
只有死人才不會泄密。
神盾局是我們的地盤，想要弄死一個懷特霍爾還不容易？
“施壓會讓弗瑞警覺，其實他已經懷疑我了，他懷疑所有人。”
皮爾斯搖頭：“弗瑞比我們更想得到懷特霍爾，而且只要他動手，就一定會關押在秘密基地，而不是三叉戟總部或者其他基地。”
“要不然……對弗瑞下手？”
西特維爾提出了第二套方案：“殺了弗瑞，換我們的人當局長，比如加勒特？”
“動靜太大，聯合國安理會和美國政府一定會插手調查。洞察計劃還沒完成，不能這么做。”
皮爾斯再次否決：“另外，沒有弗瑞，誰來為洞察計劃募集資金？光靠政府撥款？一艘天空母艦都造不出來！”
神盾局每年的資金，政府撥款只是少數，還有一些富豪的“贊助”。
這些“贊助”有的是主動的，有的是被迫的，有些是自己拉來的，有些是弗瑞拉來的，哪一邊都不能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