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起身,一個身穿黑色制服的女人已經出現在50米之外。
華人面孔,歐美身材,混血兒?
他只憑記憶搜索,很快認出了對方,眼睛猛然一縮:
斯凱,震波女,不朽鐵拳的女人!
超級士兵也不是萬能的,這次行動沒有指定具體目標,全世界的大人物都是他們的獵物,但總有一些人例外。
比如那個殺不死的綠巨人,比如那個惹不起的不朽鐵拳。
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震波女,余光卻在打量周圍,側耳傾聽一切。
終于松了口氣。
不朽鐵拳不在。
他忽然激動起來。
如果能弄死震波女,或者抓住震波女,絕對要比端掉整個日本內閣更有意義,戰略上的意義。
“愚蠢的女人,單獨過來是你最大的錯誤!”
他端起沖鋒槍,準備掃射。
格斗能力再怎么強,也要注重武器的使用,每一個冬兵都接受過最專業的武器訓練,他們的宗旨是盡一切可能殺死敵人,能遠程弄死絕不近身。
就在這時,斯凱抬起雙手。
恐怖的震蕩波瞬間發出,密林中樹葉沙沙作響,沿途的雜草整齊劃一的彎腰鞠躬,攔路的樹枝瞬間折斷。
此時正是四月,櫻花燦爛。
這是一片櫻花林,漫天的櫻花伴隨著震蕩波,在空中翻滾起舞,勾勒出絕美的畫面。
再好的視力也無法穿透密集的櫻花,看到對面那個女人。
他只能憑感覺扣動扳機。
沒有聲音,沒有后座力。
甚至沒有子彈飛出。
就在剛才那一瞬間,精確到極致的震蕩波,以某種固有頻率摧毀了沖鋒槍的內部結構,也順便摧毀了他的內部結構。
心好痛。
五臟六腑就像碎了一樣,血液從七竅中流出來。
他依然站著,以武者的身份,但卻根本沒辦法出手,甚至走兩步都不可能,脊椎已斷,神經已斷。
如果是普通人,現在肯定已經死亡,但他是超級士兵,受傷再重也不會死。
努力睜眼看著逐漸飄落的櫻花,看著那個緩緩走來的女人,他想說些什么,然而聲帶已斷,發不出聲音。
這個女人是來炫耀的嗎?
還是想要近距離侮辱我?
這樣想著,卻看到對方和自己錯開了一個身位,停在了左邊,略帶炫耀的聲音響起:“怎么樣怎么樣,我現在能把震蕩波控制在非常小的范圍內了,我震碎了他的心臟!”
奇怪,她在和誰說話?
明明周圍沒人的。
難道是和千里之外的其他人通話,但有必要走到我身邊嗎?
下一刻,他如墜冰窟。
“我家斯凱當然是最棒的。”一只手從耳邊伸過來,落在了斯凱的頭上,輕輕揉了揉。
他想心跳加速,卻做不到。
想重重喘氣,也做不到。
他無法表達內心的震驚,不朽鐵拳居然早就來了,而且一直都在自己身后?
我卻沒發現?
我們之間的差距,已經大到這種程度了嗎?
這是他的最后一個念頭,也是他最后一次見到震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