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夜叉?
這說的是錦瑟還是春燕?
但是無論如何,孫離的態度也軟化了,能夠在給孤園中容身了。
蘇陽牽著孫離,兩個人在房中偶偶耳語,一直說到了陰間的后半夜,蘇陽方才起身而去,忙碌了這么久,終于是說服了三個人,而剩下的就是顏如玉了。
而蘇陽對顏如玉其實并不擔心,從在青云山開始,到閻羅府,再到金陵,蘇陽自覺顏如玉就是一本書,而在這一本書里面鑲嵌太多太多古人道理,讓顏如玉很知性,也讓顏如玉思想有些禁錮。
屋門一推就開,但是里面漆黑一片,蘇陽能聽到均勻的呼吸聲在床榻那邊,想來是顏如玉已經睡去。
輕輕關門,蘇陽小心翼翼的往顏如玉身邊湊去,待到剛剛走到床前,就聽床上噗嗤一聲,顏如玉捂嘴嬌笑。
“好啊,你裝睡騙我!”
蘇陽伸手就去拿顏如玉,顏如玉在床榻上面不閃不避,正被蘇陽抓個正著,彼時蘇陽方知,顏如玉裝睡是真,但睡覺也是真,此時身上蓋一薄被,里面已無衣衫,被蘇陽這么一碰,便讓顏如玉裹著被子,縮成一團,連忙讓開蘇陽的手。
“我若是不裝睡,怎么能看到伯牙撫琴這一出好戲呢?”
顏如玉聲音嬌媚,對蘇陽笑道。
“什么叫做伯牙撫琴?”
蘇陽伸手前探,自覺若是伯牙撫琴,應當是上下其手。
顏如玉擋著蘇陽的手,笑道:“所為伯牙撫琴者,是那些文人墨客們偷香竊玉時候的【雅狀】,倘若嬌妻在側,妒心作怪,旁邊又有美眷,讓這些人沾染不得,這些人為了竊玉偷香,就會有種種【雅狀】。”
“夜間睡覺,試探妻子是否熟睡,就伏身一旁,細細聽其鼻息,是為【老狐聽冰】。”
顏如玉對蘇陽說道。
狐性好疑,行走冰上之時,必然要伏身冰上,聽聽下面是否有溪流,用這詞匯形容想要夜間起身,竊玉偷香的人,確實非常貼切。
“待到確認熟睡之時,就從被窩里面脫身而出,是為【金蟬脫殼】,夜間不能點燈,兩只腳在地上找鞋子,是為【滄浪濯足】,而這小心翼翼,生怕碰到東西,雙手伸在前面走,就叫做【伯牙撫琴】。”
顏如玉笑道,顯然適才蘇陽悄悄過來的時候,在顏如玉看來就是【伯牙撫琴】。
蘇陽輕輕搖頭,他視力過人,只是不想直接吵醒顏如玉,這才小心翼翼,可沒有雙手在前的那種丑態。
不過古人還是會玩啊,先有秦淮雅游,還有夜里雅狀,明明是做這些事情,加了一個雅字,就感覺格外不同了。
“后續呢?”
蘇陽瞧著顏如玉問道,這才剛剛講到進房間,那房間里面之后的事情,才會是重頭戲。
“若是兩人相好,扭扭捏捏,不敢作聲,叫做【啞子相打】,又怕妻子尋來,心有掛礙,叫做【蜻蜓點水】,事成之后,悄然回去,叫做【金蛇歸穴】。”
顏如玉也不避諱,對蘇陽慢慢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