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販連忙去追蘇陽,眼見蘇陽轉過墻角,即刻追去,但是轉過墻角之后,只見這街道上面人流往來,紅塵漲合,熙熙攘攘皆是人頭,蘇陽已經不知所蹤,而他丟失的車把就被扔在了墻角邊。
圍觀的人知道如此,紛紛哄笑,讓小販面紅耳赤,萬分惱怒。
蘇陽容身從行,呵呵而笑,沒想到這“扒了自己的衣服”,竟然會讓自己變成了種梨的道士。
馬師伯種錢之事,遠在揚州,而自己種梨之時則在淄川,倘若有人愛惜筆墨,刪減枝節,那豈不就是:有鄉人貨梨于市,頗甘芳,價騰貴。有道士破巾絮衣,丐于車前。鄉人咄之,亦不去;鄉人怒,加以叱罵。道士曰:“一車數百顆,老衲止丐其一,于居士亦無大損,何怒為?”觀者勸置劣者一枚令去,鄉人執不肯……
蘇陽又搖搖頭,這一刪減之后,只怕自己會被打在恥辱柱上,先是被人懷疑三觀,接著被穿越的主角們啪啪打臉,無論是不是在聊齋,無論是不是在淄川,隨時打,隨地打,啪啪打……
蘇陽一番暢想,邁步而走,正在這行走中,背后忽然便有一陣香風,上官香兒在后面伸手環抱蘇陽,激動的叫道:“太子哥哥……”
這一聲叫喊帶著往昔的嬌憨,讓蘇陽身體僵持,逐漸的回過身來。
上官香兒一身月白長衫,做男子打扮,適才那種英氣全然散去,靠在蘇陽的懷里,她仍舊是在金陵時候那個嬌憨的小姑娘,只是一別許久,她的眉臉長開,已經越發的美麗了。
“你認錯人了吧。”
蘇陽不太想和上官香兒相認,這一旦相認,自己蘇陽的身份和太子的身份即刻重疊,像這般容身從游的日子就徹底結束了。
上官香兒靠在蘇陽的懷里連連搖頭,說道:“沒有,就是你,就算是你面孔變了我也能認出你,就算你刻意雙手捧梨,大口吞吃,我也能認出你,就算是你聲音變了,你說話的姿態沒有變,你走路的姿態沒有變,并且就算是你這個面孔,在青州的時候也有人跟我說了……”
上官香兒已經認定了蘇陽。
“我在金陵聽到你在青州,就慌忙過來了。”
上官香兒說道:“到了青州之后,采薇翁說你走了就沒有回來,我就又問你在哪里,采薇翁說你化名蘇陽,我就查你的名字,又聽說淄川關圣帝君廟的對聯字跡不會掉,我就想到了金陵城隍廟……”
這一路而來,直至找到蘇陽,上官香兒付出許多,此時環抱著蘇陽的腰,片刻都不放松。
“這……”
這可真是孽緣吶。
蘇陽對上官香兒只有欺騙,只有對陳陽這個角色的扮演,從來沒有對她動過感情,但是現在,上官香兒找到了他的面前。
一聲苦笑,蘇陽沒有再行否認,伸手環在了上官香兒的腰上,這腰肢也不過一巴掌。
“辛苦了。”
蘇陽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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