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桌有幾個仕子,坐在一起說話。
“就是不知怎么地,非要將玉皇廟給拆了,要在上面立一個陰天子廟,這不是胡來嗎?”
這幾個仕子說起這些事情,紛紛搖頭。
“不尊上天,不懂尊卑的人,必然當遭到天譴!”
有一個仕子信誓旦旦的說道。
蘇陽和翩翩兩個人對視一笑。
這將玉皇廟給拆了,立了陰天子廟,自然是下面陰差的主意,蘇陽也并沒有阻攔,當下他和玉皇已經對立,也沒必要維持這外在顏面,未來等到玉皇大帝能夠和蘇陽簽訂新約的時候,再說他廟宇的事情。
“說起不懂尊卑,我們這泰安的張橛子也是個不懂尊卑的主。”
一個仕子起身憤憤說道:“以往京城那邊來官員到我們泰安這邊來,夫馬兜輿,全都是百姓供給,但是這張橛子卻偏偏不懂這禮,我伯父來到這邊之后,他讓這夫馬兜輿全都自費,伯父帶的人很多,想要讓他準備一些豬羊,在這邊吃一頓好飯,張橛子說自己就是豬羊,讓我伯父宰他,簡直是豈有此理!”
“張橛子居然如此不知好歹?”
“王兄的伯父,應該是在京城中擔任戶部侍郎吧。”
“簡直就是作死!”
旁邊的兩個仕子捧道。
“哈哈……”
翩翩捂著嘴,看著蘇陽,不由笑出了聲。
蘇陽搖了搖頭,無奈說道:“僅憑上面的人,永遠無法讓這世間玉宇清澄,唯有自下而上,方才能將這一切掃蕩一清,只不過大眾盲目,需要先行教育,再來發動,否則會被有心人扇陰風,點陽火,為禍社稷。”
不過這戶部侍郎既然落在了蘇陽手中,那就讓他爬吧。
說起這個張橛子,蘇陽倒是想到了一件事情。
聊齋篇目《一員官》中,曾經寫過張橛子的事情,他不僅是拒絕上司,便是家中的妻子帶著兒子來到泰安,想要讓他貪些錢財,為后代考慮,也都被他拿著棍子,差點打死,而這樣的一個橛子,上任不過第二年就死了。
“這個張橛子是活不長了!”
起先的那個仕子倒是平淡,讓左右的人安靜下來。
這句話說完之后,左右的人一時靜謐,而后看向起先仕子的時候,便帶了幾分驚恐。
“唉……”
蘇陽伸手蘸水,而后在桌子上面寫了些許字,而后伸手一招,桌子上的文字便已經隱匿。
“張橛子能不能活的長久?”
翩翩捂著嘴,問蘇陽道。
“我把這件事情交給柳秀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