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辦啊,”李冰靠在墻上,止不住地發抖,連說話都帶了哭腔:“咱們是不是死定了。”
話音剛落,可能是這個拼接者的體型太巨大了,沒辦法從大理石臺上翻過來,于是它用了一個最粗暴的方法——用三四條腿輪番踹動大理石臺。
吳宗感覺地都在震動,大理石臺子顯然經受不住這樣的璀璨,只兩三下就裂開了一道口子,一時間灰塵四起,把本來就沒什么光線的藥房弄得更黑暗了。
“醫院里有液氮罐沒?”吳宗的突然轉頭看向李冰。
李冰已經蹲在地上抱住了頭,哆嗦著開始等死了,聽到這話不禁放下了手仰著頭疑惑地看著吳宗:“有,庫房里就有,不過好像只有一兩罐。”
“我們還有的一搏,”吳宗指著撞擊石臺的怪物冷靜的對著李冰說道:“這玩意會優先攻擊強化人,也就是我,一會我把它引開,你去拿液氮瓶,等我叫你扔的時候你就把液氮罐朝它扔,如果運氣好的話我們還能走。”
人就是這樣,當失去所有生的希望時就會喪失自主思考的能力,但是一旦抓住了一絲絲生的希望,求生欲就會促使腦子飛速旋轉。
李冰一下就明白了吳宗的意思,他是想用爆炸的液氮罐凍上這個大家伙,至于該怎么引爆她相信吳宗既然都這么說了那他一定有自己的辦法。
“好!我這就去拿!”李冰倆眼都亮了,一下從地上站起來跑進旁邊的庫房。
這邊李冰剛走,隨著一聲碎裂的聲音,拼接者也把五十多厘米厚混凝土澆筑的大理石臺踢碎了,龐大的身軀從煙塵中沖了出來,嘴里發出一陣陣咯咯咯的聲音。
由于是很多尸體組成的,它嘴里發出的那種聲音像是許多僧人一起念經超度一樣,整齊又瘆人的聲音讓吳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見拼接者沖了過來,吳宗拔腿就往庫房的另一個方向跑去。
他一邊跑,拼接者一邊揮舞著密密麻麻的手砸翻一個又一個藥架,像一個發瘋的犀牛一樣朝吳宗追過來。
雖然它的體型很臃腫,但步展很長,加上身子底下七八條腿一起跑,沒有幾秒就追上了吳宗,四五只胳膊猛地朝吳宗砸去!
吳宗經驗著實豐富,而且早有準備,沒回頭,光聽身后惡風不善,腰腿發勁一個卸力前滾翻就骨碌出去了,躲過了這一(或者說很多)拳。
他迅速站起身來,這么近的距離他總算看清了這個特殊的拼接者,不禁一陣頭皮發麻。
即使這么冷的天,這么長時間它也已經高度腐爛了,傳出令人反胃的惡臭氣味,身軀上不規則的生長著幾個像是巨大肉瘤一樣的東西,吳宗猜那應該是它的腦袋。
密密匝匝的胳膊在它那肥碩的身軀上毫無規律地生長著,粘稠的褐黃色液體順著它的身體像松脂一樣往下流著,吳宗知道那是人死以后凝固在血管里的血液經過長時間**之后形成的油脂性液體,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尸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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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恐怖的,是它肥碩的軀體上長著一張張人臉,它們密密麻麻的貼合在拼接者的身上,瞪著黑洞洞的眼窩張著大嘴像是要發出來自地獄最深處的哀嚎。
天知道這玩意到底是由多少尸體組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