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吳宗老老實實松開了手,綠毛有些得寸進尺,說道:“這樣,今天我心情好,你跪下把鞋給我舔干凈,再把車上的東西留下我就放你滾蛋,怎么樣?”
說著,把自己那個踩得破爛沾滿了泥濘的皮鞋伸了出來,跟后面的小弟哈哈大笑,像是專門拿吳宗找樂一樣。
吳宗心中了然,別說自己不會給這個小癟三舔鞋,就算自己按照他說的做了,他們十有**還是會動手,因為他剛才摸了一下那個鐵架子,上面都是塵土,看起來有日子沒動過了,這也就意味著他們攔下的人都沒能活著過去。
吳宗在心中估算了一下,這里有八個人,動起手來一瞬間殺掉一半沒問題,但是他拿不準剩下的那個幾個人有沒有別的武器,比如說槍,這倒是個比較棘手的問題。
要知道敢這么放肆攔路搶劫的,手里絕對不可能沒有致命的武器,所謂無知者無畏,沒常年接觸槍械的人往往更會不計后果的開槍,一旦動起手來保不準這群愣頭青誰手里有槍就會給自己來一下子。
左右權衡了一下,吳宗還是決定先談談。
他盯著綠毛看著,一直到綠毛一伙人收住了笑聲才開口說道:“我是金陵軍區派來護送重要人員的。”
說著,腦袋往車廂那邊歪了歪示意了一下,接著像變臉一樣突然冷下臉,壓低了聲音,兇狠地貼在綠毛耳邊說道:“我今天心情也不錯,勸你把架子撤了,我就當沒看見。”
吳宗面不改色撒著謊,心里還給自己找著理由,畢竟自己是柒柒的男朋友,如果真有一天兩人結婚了,那自己就是杜江云的女婿,也算是半個金陵軍區的人嘛。
吳宗這套戲做得很足,這半威脅半勸誡式的一番話很有分量,一時間還真把對方唬住了。
只見綠毛愣了愣,接著眼里出現了三分懼憚的神色,但嘴上卻沒松口:“我哪知道你真的假的。”
顯然還是不想讓到嘴的鴨子飛了。
吳宗見綠毛不松口,知道戲還得接著往下演,隨即也板起了臉,嘴角沉了下來,瞇起了眼盯著綠毛:“你質疑軍隊?”
上一世在血海尸山中摸爬滾打了近十年,讓吳宗本身就帶著令人顫栗的氣息,威脅性的目光像是兩把刀子一樣扎向綠毛的眼睛。
綠毛只看了一眼吳宗那銳利的目光就感覺頭上見汗了,兩只眼不自覺地避開吳宗的直視,視線四下亂掃,甚至一時間不知道該看哪了。
吳宗見時機到了,慢慢張開嘴,又緩緩重復了一邊剛才的話,一字一頓地說道:“你,在質疑軍隊?”
一瞬間,綠毛感覺這人身后像是出現了一只惡鬼一樣,陰冷磅礴的氣場剎那籠罩了全場。
綠毛被嚇得都有些結巴了:“我……我就是……”
“是什么!”吳宗突然吼了一聲,加大了音量,像是訓斥一樣詰問道:“我問你是不是在質疑軍隊!回答我是不是!”
這是一種最低級的施壓方式,用大聲的質問配合極快的語速,往往能給沒有準備的人施加巨大的心理壓力,雖然低級,但是如果前面情緒鋪墊得當,往往能取得出乎意料地成效。
吳宗這一吼把綠毛嚇得一哆嗦。
綠毛此時感覺面前的這個人簡直像是一座瀕臨爆發的火山,他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連忙否認道:“不是不是,我沒有,我這就給你開道。”
吳宗拉著綠毛的領子一把把他扯過來,面無表情的臉貼到綠毛的面前,讓他直視著自己的雙眼:“還用舔鞋道歉嗎。”
“不不不!不用!您,您您這是哪的話!我剛才就是開玩笑呢!”雖然兩人身形差不太多,但此時綠毛已經沒了氣勢,像是小雞子一樣被吳宗拎在手里一個勁搖頭,腦袋上的汗也冒了出來。
吳宗又盯著他看了兩秒,接著松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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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得到了特赦,綠毛像逃跑一樣急匆匆往鐵架子那邊跑過去,一邊招呼著身后的小弟:“快點把那釘子什么的弄一邊去。”
吳宗還是那張死人臉,瞥了綠毛一眼,轉身就要往卡車走去。
但轉身的一瞬間,他突然發現綠毛身后其中一個小弟沒動,就站在那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