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歐陽?”
周國政又擦了擦腦門上的虛汗,可能是因為肥胖和缺乏鍛煉,不管穿夏秋冬,他的腦門上似乎有著出不完的汗,只能隨時備一個手帕經常擦拭。
歐陽頓了兩秒,接著朝他招了招手:“我想跟你單獨談一下。”
說實話周國政有些猶豫,因為剛才的會議內容實在太過重要了,在會議剛剛結束的時候就和與會人員私談顯然有些敏感,更何況他和歐陽曾經是同學,關系一直不錯,這樣的舉動更有可能引起別人猜疑與議論,敏銳的政治嗅覺顯然讓他有些躊躇。
歐陽是什么人,能做到這個位置頭發絲拔下來都是空的,她又怎么能不知道周國政的憂慮呢。
但她依舊堅定地看著周國政,朝著他伸出了一只手:“就五分鐘。”
周國政張了張嘴,看著歐陽堅定樣子怎么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于是他轉過身對司機說道:“在這再等我一會吧。”
“是!”司機是軍人,聽到周國政的話立馬立正回應道。
接著,周國政跟隨歐陽來到了辦公室。
“沒必要那么緊張,”歐陽沏上了一壺茶,寬慰周國政道:“只是私人談話。”
說著,歐陽走到周國政身后,把辦公室古樸的深棕色大門關了起來。
“私人談話還需要關門嗎,”周國政走到辦公室邊上的魚缸旁,看著水中游來游去的金魚:“你這魚養了多久了。”
“那兩條‘鳳尾龍睛’得有兩三年了吧,”說著,歐陽也走到了魚缸邊上,指著里面一條像是從水墨畫中游出來的一條黑白金魚說道:“這條‘烏云蓋頂’時間最長,少說得有四年了。”
“好看,”周國政中肯的點了點頭。
“好看送你兩條?”歐陽輕笑一聲,轉身走到辦公桌前拿起茶壺倒了一小杯茶,招呼周國政道:“來嘗嘗,正宗的金駿眉,可花了我不少工資呢。”
雖然是玩笑話,但歐陽的的確確是實打實的心疼,她雖然作為國家高層院五大常駐之一,身居高位,但她敢拍著胸脯說她從政三十載,沒有貪污過半分錢,沒有收過半份禮,她自己所有的開銷全部都有據可依,每一筆賬全部清清楚楚。
可以說,作為官,她完全是老百姓口中那種清廉公正的好官。
但同時,她也是一名政治家,而且是非常出色的政治家。
“我可養不活”周國政哈哈一樂,趕忙搖著頭擺了擺手:“王八都能讓我養死,更甭說魚了,到時候你還得找我打架。”
說著他走到歐陽的辦公桌邊上,坐在沙發上呷了一口紅茶,咂了咂嘴點頭道:“的確是好茶,要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多**呢。”
歐陽和周國政認識這么多年也習慣了他的打趣,擺了擺手回應道:“誰說我**我就把發票給誰,讓他們查去。”
一邊說著,她一邊和周國政并排坐在了沙發的另一側,雙腿優雅的駢在一起,一雙手交叉著放在腿上。
“茶也喝了,魚也看了,說說正事吧,”歐陽開口接著說道。
周國政知道,雙手交叉這是歐陽多年來的習慣,一旦她做出這個動作就預示著她接下來所要說的事情一定不會簡單。
歐陽斟酌了一下,接著開口道:“黃雀在會上提出的‘至高螺旋’計劃,你怎么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