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仿若壓了一塊千斤巨石。
吳宗突然想到他們之前看到的那個儲藏間有人被拖走的痕跡,從那個痕跡的清晰程度來看,想來應該是和他同行的另一個人。
這人在這里度過了十數個夜晚,同伴被虛空拖走,支援遙遙無期,他熬過了恐懼和寒冷,絕望與饑渴,在看到自己制服了幽靈蛛之后才敢走出來,帶著最后的希望與自己匯合。
他們來已經成功了,但就在一只腳已經踏進生門時卻被幽靈蛛垂死掙扎的一擊殺掉了,然而事實上這一擊只是幽靈蛛條件反射式地胡亂揮舞了一下爪子。
他再晚半秒出來說不定吳宗已經下了殺手,切開了幽靈蛛的腦袋。
但命運往往就是這么令人無力。
吳宗跪在地上著實緩了好長一陣才感覺體力稍稍恢復了一點,他撐著地面站了起來,在一片廢墟中翻出來了兩塊壓縮餅干和一瓶幸免于難的礦泉水,簡單地沖了一下手,又漱了漱口便撕開壓縮餅干,用腳掃開地上的狼藉,就坐在那人站立的尸體旁吃了起來。
吃完又休息了一會,吳宗漸漸感覺身體的直覺回來了,胸口和大腿上深可及骨的傷口暫時還沒愈合,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傳來讓吳宗咧了咧嘴。
他站起了身走到那人的身邊,身手把他瞪大的眼睛合了起來,接著右手基因利刃刺出。
“塵歸塵土歸土,你也不希望再活過來,永遠被釘在這吧。”
說完,利刃從這人的后腦刺入,洞穿了他的顱骨。
做完了一切,吳宗撿起來那人掉在地上的手電筒,拍了拍,雖然手電筒依舊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但好在還是亮了起來。
吳宗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搖搖晃晃地下了樓梯,穿上原本放在一樓樓梯口的外套,接著找到了地上裝滿了壓縮餅干的沉重背包走到了門口。
他這才看清為什么當時門口的光突然沒了——一面白色蛛網形成的墻堵住了所有的陽光。
吳宗皺了皺眉。
當時自己從被摔飛到再次站起身跑到門口不過十來秒的時間,,這門口也說不上小,怎么可能那么快就被封死了?
難道是那個幽靈蛛吐的絲網?
那它干嘛堵門呢,直接把自己和方老三捆住豈不是更劃算。
吳宗有些不解,想著,他把背包背在了肩上走到網墻旁邊,就在他剛站定腳步的一瞬間,一陣細碎且密集的聲音突然從門框四周傳來!
還有?!
吳宗心中一驚,趕忙往后退了兩步,用手電筒照向門框,接著,吳宗看到了一幅令人頭皮發麻的畫面——
只見在門框的縫隙中,一個個半只手大小的蜘蛛像是潮水一樣用了出來,不過眨眼間,密密麻麻的蜘蛛就布滿了整個網墻,它們密密麻麻地堆疊在一起,本來白色的網墻一瞬間變成了黑色,數千只小蜘蛛不停地爬行聳動著,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如同泛起波浪的海面一樣。
吳宗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按照常理來說像幽靈蛛這種東西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地盤上還盤踞著其他蜘蛛的,但有一種情況除外——吳宗再次想到了頂棚上懸掛的密密麻麻的尸體。
那東西在繁衍季,這些都是公蛛!
這下可捅了簍子了。
吳宗心中暗暗叫苦。
如果非要讓他在一只幽靈母蛛和成千的細小公蛛中挑選一個作為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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