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壓下,空氣仿佛都變得粘稠起來,周國政偷偷地深吸了一口氣,像是生怕發出太大的聲音,頭上汗如雨下,擦汗的手帕都要濕透了。
歐陽把目光轉向了周國政,眼神中充滿了緊張的憂慮。
周國政見歐陽看向了自己,慌忙避開了歐陽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自己面前的白紙。
在左右為難了一番之后,周國政有些慌張地抬起了頭:“我,我棄權。”
聽到這話,歐陽不禁皺著眉閉上了眼睛,心中暗罵周國政啊周國政,你真是糊涂到家了。
誠然,絕大多數時候世界上的萬事萬物并不是只有正反兩面,非黑即白,在黑白中間還有著多種多樣的選擇。
但現在,顯然不屬于‘大多數時候’。
現在在場雖有人所面臨的選擇只有正與反,在兩方勢力已經攪動風云,掀起斗爭的時候不論你再位高權重都不可能獨善其身,所有的人都像是攪拌機里的石子泥沙一樣被卷入其中,你必須選擇一個可靠的隊伍毫無保留的支持它。
沒有中立。
這種沒有硝煙的殘酷斗爭中,中立勢力將像是十七世紀被兩支殖民鐵軍夾在中間的原住民一樣,在兩軍交鋒前第一個被擠扁的不是英國的大炮,也不是西班牙的艦隊,而是那些被擠在中間無辜土著。
周國政你怎么能反這么低級的錯誤呢。
歐陽充滿責備地看了一眼周國政,她寧可周國政舉起手站在魏老那邊,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好友這么莽然的就成為了政治博弈中的犧牲品。
周國政表示了中立,這讓下面本來把周國政當做靠山的代表們陷入了慌亂中。
他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選擇,但是所有人都有著同樣的默契,那就是絕對不要中立。
于是,在一番抉擇之后,本來屬于周國政的隊伍一半投出了贊同,一半投出了反對,幾乎頃刻間,以周國政為首的政治團體就分崩離析傾然倒塌了。
五人常駐,兩票贊成,一票棄權。
只剩下了魏老和歐陽還沒有做出選擇。
兩人一個人為正國,一個人為副國。
光是場下的代表們,就還有一半多的人沒有投出選票,這也足以證明兩人的政治團體到底有么強大。
場中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不論是投了贊同票的人還是投了反對票的人,抑或是光桿司令周國政都屏息凝神,等待著兩人的最終抉擇。
黃雀在一旁垂手而立,站的像一根標槍一樣直,臉上依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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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的拳頭里早已是汗水淋漓。
長久的寂靜后——
“我反對。”“我反對。”
一男一女兩個聲音異口同聲地響起。
歐陽驚詫地看向魏老,只見魏老的身子稍稍側向了下垂手的歐陽,微微點了點頭。
魏老居然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