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吳宗一愣。
“啊什么啊,”軍人用筆敲了敲登記本:“問你性別,男的女的。”
“男的啊,”吳宗道,心說自己長得那么不像是男的嗎。
像是看出了吳宗心中的不解,軍人吸了吸鼻子解釋道:“例行詢問,我問什么你答什么就是了。”
“哦,”吳宗點了點頭,心說這應該就跟警察局做筆錄一樣:“明白了。”
“年齡,”軍人拿筆在登記本上畫著。
“十九,”吳宗答道。
“十九?”
軍人抬頭看了看吳宗,只見路障外面的這個人嘴唇周圍胡子拉碴,身上裹著一件滿是塵土的灰大衣,整個人表現得沒有半點年輕人的樣子,不禁開口再次確認道。
他有怎能知道,吳宗是重生之人,心智自然遠高于現在的年齡,加上末世爆發后吳宗的確沒有時間打理自己的儀容儀表,這才顯得老氣橫秋。
“長得有點著急,”吳宗有點尷尬地賠了個笑。
“是不太像,”軍人低下頭在本上記錄著:“民族。”
“漢,”
“政治面貌,”
“群眾,”
“學歷”
“呃,”吳宗一頓。
學歷這東西怎么說呢,按照書面來說,吳宗就是個高中學歷,但實際情況卻并不是如此,他所知道的各方面的知識要遠遠超出本科學歷,甚至在某些方面已經達到了非常專業的水準。
“高中,”為了避免麻煩,吳宗還是決定按照書面說法回答了。
“猶豫什么,”軍人抬頭看向吳宗。
“因為我高中其實還沒畢業呢,”吳宗聳了聳肩,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本來我應該今年六月高考。”
“在中京有親屬嗎?”軍人繼續問道。
“沒有。”
“就你一個人?”
“就我一個。”
“怎么來的。”
吳宗夾著體溫計有些別扭的轉過身,抬起手指了指身后的索羅德:“開車來的。”
“行駛本駕駛證沒有吧,”軍人頗有三分篤定地說道。
“有駕駛證,但是平時我也不帶身上,”吳宗面露難色:“而且這車,我跟您說實話,這車是我在大馬路上撿的。”
吳宗剛才思考了一下,覺得沒太大必要為了一臺車撒謊,畢竟模式中丟棄的車子滿大街都是,他篤定現在光是疫情和難民就已經夠軍警焦頭爛額的了,他們沒時間管這種破事。
果然,只見軍人冷哼了一聲,有些自得地說道:“我一猜就是。”
接著,只聽軍人一邊在登記本上寫著,一邊說道:“下不為例啊,都是逃難的,情有可原,但是在這里面,”
說著,軍人抬起筆桿指了指身后的中環臨時難民聚落:“不能這么干,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