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勢,直闖重兵,竟是仗著手中那堪稱怪異的軟劍,以攻為守,硬生生將大軍圍擠之勢,殺得止住腳步,看似兇險,實則穩如fe!
尤其此情此境,葉書立身眾人之間,便如一柄始于商周、傳于秦漢、盛于唐漢、成于大明的寶劍,任憑群魔亂舞,也難掩其分毫鋒芒。
此等威勢,鰲拜也是生平未見,心中戰意凜然,須發皆豎,手里把玩的一對鐵膽砸來同時,整個人,也如猛虎過崗,虎撲而來。
以逸待勞、以強凌弱,鰲拜一出手,立顯沙場悍將的風采。
攻勢一前一后,幾乎難以避讓。
幾乎……
葉書眉梢一揚,眼中一絲疑惑,龍泉軟劍迎風一卷,兩枚鐵膽已是在身周劃出一道圓弧,以更強悍的威勢,砸向空中撲擊來襲的鰲拜。
自己的先鋒軍,竟成了阻礙自己攻勢的力量,這讓鰲拜其為難受,無奈之下,強打下這兩枚鐵膽,攻勢卻也亂了,只能無功站在葉書身前。
葉書見狀,眉眼間的疑惑之色,更是深厚。
“這鰲拜……怎么看起來這么……這么……”
想了好一會,葉書也沒想起合適的形容詞來:“怎么跟羅漢似的,都這么……蔡?”
無怪葉書疑惑,實在是這鰲拜的表現,太過可笑了。
對葉書而言,他這一路走來,精元、神元固然是修煉根基,重中之重,可臨陣殺伐,各種劍法、拳法、棍法、槍法,以至于軟劍、腿法、國術氣血用勁之妙、般若掌掌勢牽引氣血之功,葉書俱都未曾落下。
氣為本,劍為用,除了華山派那群**,誰還會在這點破事上做文章?
因此,對于葉書而言,各種招式、運勁技巧,已經深入他的骨髓,以最小的力量,發揮出最大的威力,同樣是他一直在追求的技擊之道,先前被兵卒圍殺,便是這種長期的運勁積累,使他立于不敗之地。
而剛才的鰲拜,一身威風凜凜,看著唬人,實則技巧手法,差得要死,完全與他BOSS的身份不符合。
跟羅漢一個樣子,看著肉的一批的同時傷害還高,實則被各種吊錘。
嗯,在葉書眼中,差得要死。
甚至于,其用勁之精重,還在陳近南之下。
心中疑惑,葉書便又運劍去攻,這一次穩打穩打之下,鰲拜便正常許多了,不閃不避仗著一身橫練功夫,與葉書又打了個五五開。
只是越打,葉書就越是失望。
“仗著一身怪異地渾厚精元,以及這一身刀槍不入、天生神力么?
倒也有趣,難怪陳近南拿你沒有辦法!
不對,是這個世界的高手,拿你沒有辦法!
一個個的,靈氣充沛、能修煉內力,便都一心往這上面鉆,對這些基礎、技巧,反倒都不在意了……
即便研究,也是想著怎么讓內力威力更強。
這也算是各個武俠、超現實世界的特色吧?
只是他們似乎都忘記了,殺人只須彈指之力!”
……
心思電轉之間,葉書已經清楚了鰲拜虛實。
同為修煉精元的個中高手,葉書一身精元純凈如水,不染一點亂七八糟的東西。
可這鰲拜,一身所學,似乎是叫“十三太保橫練金鐘罩”,也不知道是哪個二貨想出的功法,竟然借用各種煉體藥物,使得一身皮肉筋膜,俱都堅實得如鐵皮一般,換取強大的防御力。
如此急功近利,難怪鰲拜以一沙場武夫之身,竟成了天下有名的高手,也難怪他明明如此厲害,手下眾多,卻每次都難以抓住陳近南。
空有強大武力,卻不曾真正掌握過,在《鹿鼎記》的世界也說不上錯,畢竟大家都如此,只是五十步、一百步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