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葉書出手狠辣,入場不過短短數刻,地上已然多了上百伏尸,且俱都是一劍封喉,端端地威懾力十足,一時間官兵多有往天地會處圍攻,卻不敢來葉書面前撒野的,竟讓葉書閑庭信步之間,如入無人之境!
一眾權貴里,滿頭白發的……
好吧,如果那帽子下,露出來的一根鼠尾巴般的白頭發,也能稱之為“滿頭白發”的話,那“滿頭白發的范文程,已然失了平生鎮定,頭一次感受到害怕的感覺來。
說起來,這個范文程,才是今天宴會的主角,便是鰲拜,都要來赴宴慶賀、以求拉攏。
百官齊賀、萬千官兵圍護、天子賞賜榮寵、權臣笑顏奉承……
這樣的榮耀,較之冷冷清清,門前冷落車馬稀的洪承疇,無疑是天壤之別,因此他前兩日聽到洪承疇遭遇時,是沒怎么在意的。
本來嘛,大家都是出來當漢奸的,你混得不好,被人家除奸,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這些年來,被義士暗殺的漢奸,還少么?
自己當初科考不中,在清軍還只是建奴,在其完全沒有任何取明而代之,只是一股關外惡犬,且剛剛對自己老家,搞了一次大屠殺的時候,就以包衣奴才的身份投效了皇臺吉,連老婆被旗主豪格合法睡了,都一笑而過,依舊忠心耿耿為清軍辦事,這才換來數朝榮寵,如今更是達到人臣之首的地位。
這樣的聲名、這樣的權勢、連鰲拜都不敢自己出事,派大軍守護。
可,怎么突然天地之大,自己就要獨面那血濺五步的兇險處境?!
一切的一切,都始于當初自己那一次選擇,自己一直以為,那是自己今生對正確的選擇。
可為什么,如今會面對“一頁書”這個絕世兇徒?!
生死之前,范文程心中恐懼無比,強自鎮定,還未說話,對面葉書平靜中,透出血雨腥風的話,便已經先讓他凜然噤聲。
“范文程,旁邊這一群,是你滿門老小子孫家眷吧?”
……
微笑的面孔,輕淡的言語,聽在數十家眷耳中,卻是如巨獸張口,轉眼就要擇人而噬,嚇得哭號聲一片,暗罵自己權迷心竅。
葉書有很大可能來刺殺范文程,這是京城人馬,多少能夠猜測的一點,因此鰲拜才帶這么多官兵來防護。
可在范文程這些子孫眼中,葉書又算得了什么?
不過是一介草莽匹夫,在鰲拜都在場的情況下,又哪里能威脅到自己這些貴人的性命?
自家老爺子過壽,正是自己邀寵露臉的時候,這時候為了個刺客就躲了起來,以后還怎么奪嫡、在范氏一族里,奪得高位重權?
便是那還在襁褓里的嬰兒,俱都被帶了過來,就只盼著在百官權貴面前,得自家老爺子一句夸!
現在倒好,正被葉書一網打盡的樣子!
聞聽葉書威脅言語,范文程臉色一變,穩重心境登時被破:“你要殺我,那是天理循環!可你若是殺這些老弱婦孺,豈不是要被天下人恥笑?!”
恥笑?
哈!
葉書輕彈劍身,眼瞧著范文程這大幾十的后代,冷笑道:“天下百姓,因你而滿門皆亡者,不下千戶萬戶,你倒是子孫繁茂,短短幾十年,就開枝散葉到這種地步。若再讓你范氏富貴百年,你范氏豈不是要遍布天下了?!
殺!”
一聲殺,葉書左手于衣襟里一拿,血滴子已然在手,倏忽之間,已是在怪異風嘯之聲中,摘落一人首級。
血雨狂噴,染得那幾十名家眷,更是失措。
一人剛要喊著眾人逃跑,就見葉書又是一甩血滴子,地上人頭再添一枚。
PS:感謝流年神淵、孤獨啊的打賞。
很崩潰的一件事,碼字精靈里,前幾卷的稿子還在,可設定那一卷,全部變成了空白,整個人都懵了。
搞了一晚上,還是覺得疏漏太多,真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