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臉色一寒:“嘴巴放干凈點,信不信我讓你出不了這個門。”
“你……”
史東攔住了絡腮胡子,跟他耳語一番,然后把門一關:“哥幾個,怎么著,在這里還是找個地兒練練?”
“隨你。”歐陽君無所謂道,又看向了楊晨,下意識就把楊晨當成了主心骨:“你說呢,老楊。”
楊晨玩味的說:“去操場吧,那邊離著校醫院近。”
“你太壞了。”
歐陽君聽懂了楊晨話里的意思,萬一打個頭破血流的也好就近就醫。
夏至被安排留下來照顧劉紅,剩下的人跟著史東等人去了操場,陳胖子還從一堆行李里翻出來一個包,背在了身上。
楊晨問他包里是什么,這死胖子傻樂,說到時候就知道了。
到了地方,史東打著官腔說道:“看在你們是大一的份上,再給你們一次機會,道歉賠錢,尤其是你小子,以后再纏著琳琳,別怪我跟你不客氣!我跟你們學院學生會的領導們相當熟,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史東明顯是想找回上午的面子,這是新賬舊賬一起算了。
“被廢話了,誰也不是被嚇大的,到底怎么整,畫個道。”歐陽君經驗豐富,一看就是老干家。
絡腮胡子說道:“行,你們有種,不過咱們有言在先,誰吃了虧也不能往學校里捅,這是規矩。”
規矩個屁,還不是怕被處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楊晨可不聽這一套,故意無所謂的說道:“捅了也沒事兒,我反正不怕背處分。”
臥槽,這也太生猛了。
史東也不想動手,能不戰而屈人之兵最好了,在他眼里一幫大一的新生哪見過什么世面,搬學生會出來嚇唬幾句還不乖乖的就范。沒想到竟然這么牛逼,油鹽不進。
一時間騎虎難下,史東臉上陰晴不定,絡腮胡子在一旁小聲道:“東哥,要是被這幾個大一的給嚇住,咱們可就沒法混了。”
史東心里一合計,老劉說的對,不能就這么栽了,先打了再說。
大戰一觸即發,眾人都感覺到了緊張的氣氛,楊晨也握緊了拳頭,他沖歐陽君使了個眼色,歐陽君立馬會意,擒賊先擒王,一會兒兩個人先合力把史東給干趴下。
他們群龍無首之后,戰斗力肯定大減,到時候就可以收拾殘局了。兩個人不動聲色的把史東夾在了中間,方便一會兒動手。陳胖子則是握緊了書包,看樣子隨時準備開掄了。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臥槽,劉胡子,怎么是你。”
“臥槽,王三日,你干啥來了。”
王三日,你妹的,一聽就是王老五那廝的雅號。楊晨一回頭,王老五光著膀子穿著大褲衩子和拖鞋氣喘吁吁地跑來了。
“夏至把事兒都跟我說了,我有點拉肚子,來晚了。”
王老五和絡腮胡子都是唐城一中的同學,還是同班同學,只不過絡腮胡子是應屆生,王老五復讀了兩年。本來絡腮胡子過了復旦的提檔線,可惜他沒服從調劑,淪落到了冀北大學,他覺得有點丟人就沒跟同學們怎么聯系。
經過王老五的說和,兩邊握手言和,學生打架就是這樣,越是人多越打不起來,因為人多了保不齊誰就認識誰,三說兩說就成了哥們。
史東臨走前惡狠狠警告楊晨,讓他離魯琳琳遠點,要不然不會放過他。
楊晨就當他是放屁,沒搭理他。
臥槽,誰放屁了,怎么這么臭。只見王老五手摸腹部:“哥幾個,不好意思,人有三急我得先去找廁所。”
說完一溜煙跑了,陳胖子看著王老五遠去的背影:“臥槽,這也太猛了,比劉紅的臭鞋還高一級別。”
“別扯淡了,你包里都是啥?”
“你自己看。”陳胖子拉開拉鏈。
楊晨一瞅:“臥槽。”包里竟然都是藥,有創可貼,酒精,紅花油,云南白藥……
楊晨竟然還翻出來一盒倍他樂克,這尼瑪不是降壓的嗎,楊爸的常備藥,楊晨還去藥店給買過。
陳胖子一臉無奈:“都是我奶奶在醫院開的,說有備無患,她有醫保能報銷。”
“咱奶奶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