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崇市西郊,閔家半山別墅內。
就說徐馳回來后,第一時間就見了忠叔,并且把今天翡翠集市之后發生的事情敘說了一遍。
整個過程,穿著唐裝的忠叔一直面無表情,直到徐馳說完,這才幽幽開口問道,“所以你就回來了?”
“忠叔!普華房地產您是知道的,他們背景很深,而且咱們騰崇當地的青龍幫跟他們關系頗深,我只是不想給家里惹麻煩。”
砰的一下!
忠叔手中喝到一半的茶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糊涂!枉費我平日對你的教導,我為什么讓你跟著魏青?真是因為我閑的沒事干?”忠叔氣的吹胡子瞪眼,“你知不知道,閔老爺快不行那幾天,有多少人在打閔家的注意,更有多少人把矛頭對準了我。他們既想得到我的支持,同時又巴不得我早點死!還好老天開眼,來了一個魏神醫。你知道老爺病愈對閔家意味著什么嗎?你真以為救命之恩,區區一百萬和幾份邀請函就能抵消?”
連續幾句話,問的徐馳啞口無言,問的他恨不能找條縫鉆進去。
“忠叔,我知道錯了。”
“知道?我看你糊涂的很。”教訓歸教訓,忠叔一脈人丁單薄,加上早些年跟著閔長東東奔西走,從未娶妻。
所以僅有的的晚輩中,能入他眼的就剩下外甥徐馳。
可事實證明,徐馳的悟性還是有些不夠。
教訓歸教訓,畢竟是把徐馳當成自己接班人培養的。
忠叔嘆了口氣,語氣緩和下來,“閔老爺百年以后,我也就差不多要跟著去了。到時候閔家是三少爺當家,這一點是毋容置疑的,可管家之位誰來當?你嗎?就算我鼎力支持,這件事也并非板上釘釘。讓你去接近魏青,是因為他是閔家的大恩人,這份恩情超乎你的想象!可你呢?竟然因為一個房地產商臨陣脫逃,一走了之!這么大的機緣都掌握不住,你拿什么來接我的班。”
忠叔越說,徐馳越愧疚。
到最后直接跪在了忠叔的跟前,就差哭出來。
“忠叔我知道錯了。”
看著徐馳的模樣,忠叔心有不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徐馳啊!我是真心希望,在我死后。你能接替我繼續在閔家干下去,這樣整個徐家也算有了新的靠山,不至于江河日下,樹倒猢猻散。”
說著話忠叔站了起身,從一旁的檀木盒子里拿出一張暗金色的卡片,遞給了徐馳。
“這是騰崇市最大私人會所景秀宮的至尊vip卡,能拿這張卡的整個騰崇市不超過十個人。亡羊補牢,為時不晚!拿著,現在就叫些人,趕到江河麗苑。你只需要記住,魏青他想做什么,你要盡一切所能幫他。即便是魏青想把整個江河麗苑拆咯,你也得照做。”
“記住了,我這就趕過去。”
“去吧。”
…
…
從魏青帶著董弘毅離開,到重新回來,用了短短不到三分鐘時間。
把人交給郭一帆救治關押后,又在江河麗苑小區轉了大概十幾分鐘,這才選擇離開。
等到三人剛走到小區門口,正好撞見去而復返的徐馳。
只不過這次徐馳卻并非孤身一人,而是帶了三車的打手。
徐馳下車后,匆忙說道,“魏大哥你怎么樣,我沒來晚吧?放心,剛才我擔心出事兒,就趕緊回去叫人,這些都是閔家的保鏢,有他們在保證讓魏大哥你毫發無損。”
雖說徐馳過來的時候,大馬路上一地的混混已經撤退,可還是能夠從地上的血跡看出之前激烈的打斗場面。
至于睜著眼說瞎話,臉紅不紅的問題。
徐馳沒想過,他現在只想按照忠叔的吩咐,僅僅抱住魏青的大腿。
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
人家都說到這份上了,魏青還能怎么著,總不能直接懟回去,哥們你玩呢?打都打完了,你才跑過來,馬后炮玩的很溜啊!
這種話,肯定是不能說的。
不看僧面看佛面嘛!
先不說魏青還需要借勢閔家,就是忠叔在閔家的地位,魏青也不可能給這個徐馳臉色看。
“小徐你來的正好,這里的事情剛剛處理完,正準備離開。”
換個臉皮薄的,估計多少會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