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并未兵戎相見,從魏青一語道破阿良身份那一刻,兩人就跟久別重逢的朋友一般找了家飯館坐了下來。
“說說看,你怎么來安浦市了,又是怎么做這個的。”魏青沒有用審訊的語氣,就只是吧心里的疑惑問了出來。
在他看來,阿良是狼堡成員,每月的薪水也不少,雖然見不得光,可總歸不至于淪落到謀害他人,竊取人體器官這上面來,其中肯定是發生了什么。
阿良苦笑兩聲,接著自顧自的倒了杯酒,連著喝了四五杯后這才幽幽開口說道。
“你肯定很好奇,我好端端的狼堡工作不做,為什么要干這個殺頭掉腦袋的事兒。”
對此魏青重重的點了點頭,來表示自己的好奇。
見狀阿良神色陷入了回憶,“許靜你知道吧,她死以后我心灰意冷了一段時間,那幾天我不吃不喝,就連狼堡交給的任務我都沒去做。就想混吃等死,你只知道我一心想救她,卻不知道我對她用情至深,可我愛的人就這樣眼睜睜的在我面前死掉。直到現在我都忘不了她臨死前看著我的眼神,那種痛苦我這輩子都忘不掉。”
魏青沒有打斷,而是選擇繼續聽下去。
阿良繼續喝了幾杯酒,但由于喝的太猛,加上路邊飯館的白酒度數高,一會功夫連說話都開始打結。
“可能是我運氣好,在我那個狀態下,一天晚上我碰到了有人作案。”說到這阿良直勾勾的盯著魏青肯定的繼續說道,“沒錯,正是之前在雁秋市作案的那伙人,他們在凌晨的時候,在偏僻且沒有監控的地方,專挑落單的男女下手。換做以前的我,我肯定會出手抓他們,可事實上我那段時間整個人都出現了問題,非但沒有抓他們,反而饒有興趣的躲在暗處悄悄進行跟蹤。”
“恐怕你做夢都沒有想到,我就這樣再跟蹤了兩天后,目睹了他們殺害兩人的全過程。包括他們是怎么踩點,怎么逃離,甚至最后如何吧這些人體器官販賣,我全都看的一清二楚。”
這個時候魏青似乎已經想到了后門的故事,可他依舊一言不發。
靜靜的看著阿良自己自言自語,看著他一邊自飲自酌一邊說著這些日子的遭遇。
“大概在雁秋市作案四起后,他們其實就已經被狼堡的人盯上了,并且當時我也接到了上面的通知。即便到那時我也沒有想要抓他們的想法,反而還幫他們逃過了兩次追捕,這才讓他們逃到了安浦市。來到安浦市以后,我覺得狼堡的工作雖然很好,但是太過無趣。我想換一種活法,所以……”
“所以你就加入了他們的團伙?”魏青沉聲問道。
阿良搖搖頭,“就算我想干點其他的,也不屑與他們那群人為伍。我就是幫他們挑選目標,把整個計劃做的更加滴水不漏。果不其然,在安浦市這邊案發五起,不管當地警方如何焦急,狼堡那邊如何疲于奔命,全都一無所獲。”
講到這里,阿良露出了一個開心的笑容。
就好像做這些事情,真能夠讓他找到快樂。
但是在魏青看來,這個昔日的戰友已經變得他認不出來了。
想到這里,魏青深吸一口氣,“把那幾個同伙叫過來吧,讓他們投案自首,興許能減輕你的罪責。”
“你錯了!那幾個蠢貨不是我同伙,因為他們不配。另外雖然我在幫他們,可我只是單純的在尋找一些刺激的事情。每次聯絡也都是我單線聯系他們,甚至直到現在他們都不知道我是男是女,更不知道我叫什么。”
說著阿良嘆了口氣,“也就是你啊!魏青,如果換個人來,我相信沒人能發現我。”
對此魏青很是堅定的否定,“是你錯了!草菅人命,販賣器官,這些早已觸犯了國家法律。即便不是我,換做是其他人來,你也一樣會被抓,那幾個人同樣會落網。最多也就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呵呵,隨你怎么說吧,我早已久做好了被抓的準備,反正也落在你手里,我就被想過逃跑。”說完阿良隨手遞給魏青一張紙條,“這上面是那幾個人現在的地址,你直接帶人過去就能一網打盡。”
拿過來一看,魏青好奇的問了一句,“那幾個人真就這么信任一個他們連面都沒見過的人?”
阿良一陣譏笑,“我都說過,那幾個人就是蠢豬,早在雁秋市的時候要不是幫忙,他們早就鋃鐺入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