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直視黎夏，很不客氣道:“長話短說吧！黎先生。我很忙的，一會兒還要去跟一位副總裁談薪酬問題。實際上，我只能給你五分鐘時間。”
黎夏一怔，隨即笑著坐下:“我知道的，錢先生，你一直都很忙，畢竟你是王牌獵頭。”
宋小凡忍不住看了眼這位錢先生。怪不得這個人表現得高傲且忙碌。
獵頭，也就是穿行各個公司，拿錢挖人的角色。而王牌獵頭，那就是此中的翹楚，在各個公司都吃香的角色。
如果不是唐麒麟向他推薦了黎夏，宋小凡原本也準備找一個獵頭挖人的。
那個錢先生并沒有被人稱贊，而有欣然之色，反倒不做聲看了眼時間，抬頭道:“黎先生，說吧！什么事？你不會還想讓我給你找一個副總裁職位吧！”
“中層也可以。”黎夏忙道。
他的目光中透著殷殷之意。
宋小凡看的出，那眼神很鮮活。作為調查過黎夏的人，宋小凡知道黎夏有多不容易。
那是，對職場的渴望。
“哈，中層！”錢先生似乎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真的笑了起來:“我們的黎先生，三十歲就成為了世界五百強企業的副總裁，你現在跟我說，想做中層？我沒有聽錯吧！”
這邊聲音一高，讓旁人忍不住看了過來。
曾經世界五百強里的副總裁？這可是個不小的職務了。
眼前這個看上去落魄不堪的人，會有這樣的境遇？不可能吧！
“那都是以前的事。”黎夏聲音略低，隨即，陳懇道:“我知道，我前兩天托你尋找的職務，要求是高了。我現在，只想從一個普通中層做起。真的，我完全可以勝任。”
宋小凡看的出，黎夏是個很高傲的人。但是就是這么高傲的一個人，為了求一個中層職務都要低聲下氣，這里面，當然是有隱情的。
“黎夏，你知道我為什么來見你嗎？”錢先生突然往后一靠，戲謔道。
黎夏閉口不言語。
“曾經，你對我有恩，所以我來了。但是我來，并不會給你提供任何工作，你應該清楚里面的情況，不用我多說。我給你一個忠告，不要再不死心了。”錢先生直截了當道。
“現在，我來見你，并且奉勸了你，聽不聽是你的事，反正我的恩情我還完了。少不自量力做些事情！”
說著，這個胖子就要起身離開。錢先生的話語如連珠炮，附近的人都看過來。
許多人用異樣的眼光看著黎夏，認為他是那種挾恩圖報之人。
實際呢！并不是這樣。如今的錢坤能有如今的身份地位，可以說是黎夏一手促成的。
當年的錢坤死命巴結黎夏，但是今日不比往昔。就算見面，錢坤也覺得這是一種施舍。
畢竟，他已經認定黎夏已經沒有出頭之日了。
黎夏頓時坐不住了，面對四周的目光，面對錢坤的嘲諷，絲毫沒有氣餒，認真又肯定地回答道:“你就這么肯定我不會東山再起？”
面對目光堅毅，對職場充滿熱忱的黎夏，錢坤先是愣愣瞧了他半晌，隨即又露出一副無比好笑的神色。
“對對，你會東山再起的，你一定會的。”錢坤站起身，用安慰瘋子一般的口吻跟黎夏道:“答應我，黎夏先生，你跟你的理想一定要長長久久。而我就不奉陪了。”
沒有資金，沒有援助，甚至求職路都被人切斷了，還怎么東山再起？不是笑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