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拿?潘國慶聽到這三個字差點笑出了聲。
怎么可能不敢拿?難不成這個姓宋的錢燙手?
“這世上,就沒有我不敢拿的錢。”潘國慶一字一頓道。
他現在很生氣,因為宋小凡居然敢戲耍他。
“真的是這樣嗎?”宋小凡十指交叉,說道:“潘副市長,記不記得十年前,你剛當上科員的時候,私吞過五萬塊?”
潘國慶面色又是一變,他這個人,骨子里就是個貪的,從拿到一官半職,就開始貪。
還真別說,潘國慶就是個做貪官的料子。
他貪,但是貪的有度。他貪,但是他知道把大頭讓出去。
就這樣,他還貪到了副市長這個職位。
而宋小凡所說的這件事,就是他剛做科員的時候。私自吞了單位里五萬塊,而且此事他做的相當隱蔽,除了他自己就連他老婆都不知道。
“你說什么胡話?十年前的事誰記得?”潘國慶矢口否認道。
宋小凡不急不緩,他看的出,潘國慶已經開始慌了。
就一晚上的時間,他讓阿爾法把潘國慶的老底都給掀出來了。
潘國慶這個人,在他面前已經沒有多少秘密可言。要不是有這么一層保證在,宋小凡也不可能直接找潘國慶來約談了。
“十年前的事不記得沒關系,五年前的事總該記得了吧!那時候,你還是個科長,因為一起傷人事件,你收了一百萬的賄賂。還有,三年前…你…”宋小凡侃侃而談。
他每說出一件事,潘國慶的臉就變得蒼白一分,因為這確實是在他身上發生的事情。
這些事情要是抖出去,他潘國慶不僅仕途完了,還很有可能會被拉去坐牢。
宋小凡掌握了這些事,就等于掌握了他的把柄。雖然他不敢肯定宋小凡是否有證據,但是這些事根本經不起推敲,真要查起來,肯定能查出東西。
所以,潘國慶怕了,他是真的怕了,徹底怕了。
看到宋小凡,他就像看到了貓的老鼠,已經躲都來不及了。
“怎么,潘副市長,還需要我繼續說下去嗎?”宋小凡咧嘴笑道。
潘國慶縮了縮脖子,艱難的咽下一口唾沫,兩只手不知道往哪里放,眼睛不停地轉動,不知道想些什么。
他就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垂頭喪氣。連和宋小凡大聲說話的勇氣都沒了。
“不要…不要再說了。”潘國慶低聲道:“要是沒什么…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誒誒誒!潘老哥先別走啊!話還沒說完呢!那文書的事。”宋小凡隨意道。
潘國慶猛的抖了個激靈,一臉苦澀,為難道:“那東西,不歸我做主,我就是個傳話的。”
“既然這樣,那你后面的那個人是誰,你該說了吧!”宋小凡笑道。
“這個…這個…”潘國慶眉頭皺的更緊了。
“死道友不死貧道!”宋小凡微微抬頭。
潘國慶頓時像觸電一樣,隨后吐露了一個字:“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