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徑直走向其中一個房間，小心地推開木門，露出里邊成堆的舊書。
萬柔柔走進來拿起一本，疑惑的念出上面名字：“韻律舞蹈的基礎？”
在這個年代，已經沒有韻律舞蹈這個詞，至少在之前根本就沒有聽說過。
說起來，感覺有些奇怪。
夏沫在成堆的書籍中目光搜索，隨口回應道：“這是那個年代燕大開設的體育課，韻律舞蹈就是其中一門考核課。”
說完話，他轉頭過來，認真地看著萬柔柔說：“知道那個時候的體育課是怎么上的嗎？”
“怎么上的？”萬柔柔好奇地問。
夏目眨巴眨巴眼睛，笑著說道：“開學的第一堂課，所有女生都要到體育館里去，那里有一面大鏡子，而她們就要在大鏡子面前拍一張單人側身照。”
“拍照怎么了？”萬柔柔問道。
“拍照不怎么，重點是要脫光了衣服照。”夏沫嘿嘿一笑。
“下流！”
萬柔柔頓時后退一步，一臉防備的看著夏沫。
夏沫一挑眉頭：“你知道蘇東坡和佛印的故事嗎？”
“什么故事？”萬柔柔皺起了眉頭，眉宇之間有些矛盾。
明明知道夏沫肯定又要鬼扯，可她還是忍不住想要知道他究竟又要說什么？
“他們面對而坐，問對方看見了什么。”夏沫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經的說道。
“看見人啊還能看見什么？”萬柔柔故意撇了撇嘴。
夏沫搖了搖頭：“不，蘇東坡說看見了狗屎，佛印說看見了佛。”
“這佛印真傻，別人罵他，他還不還嘴。”萬柔柔有些無語的說。
夏沫笑了笑：“不是不還嘴，心里有佛的人自然看見佛，心里有屎的人看見的也是屎。”
萬柔柔一下臉色通紅。
夏沫接著說：“別人這么做當然是有原因的，你別想的這么下流就好。”
萬柔柔臉色更紅，眼神看向別處，結結巴巴問：“那你說干嘛要脫光衣服拍照？”
夏沫解釋道：“因為體育老師會根據形體來打分，再根據分數來上課，比如斜肩駝背的人就要上矯正課。”
“體育課還有這么多花樣？”萬柔柔明顯有些驚訝。
“你以為呢！”夏沫翻了個白眼，“所謂德智體美，那時候的學校對學生體育方面要求很嚴格，不像現在的體育課幾乎沒有存在感。”
萬柔柔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她在國外讀的書，對于國內的情況當然不太了解，不過這次算是長知識了。
夏沫走過來接過她手里的書，翻開封面看一眼：“秦素芬，你拿的是你老祖母的書。”
“啊？！”萬柔柔趕緊抓過來看一眼，隨后疑惑的抬起頭，“你怎么知道我祖母叫秦素芬？”
糟糕！
昨天問了一句，這次沒問！
夏沫心中一陣吐槽，面上波瀾不驚，漫不經心把書接過來：“你剛才說過。”
萬柔柔一臉困惑，開始自我懷疑：“我說過嗎？”
“沒錯，你說過。”夏沫篤定的點了點頭，緊接著指向她面前的一堆書，轉移話題，“趕緊找找，看看有沒有日記之類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