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敢,要是你爸知道了,他非得殺了我。”李貴嘴上雖然這樣說。但這時孟秋盈就象他的救命稻草,抱住了手就不想松。
“知道了就知道了,大不上你嫁我們家。”孟秋盈捏了捏猴急猴急的李貴的鼻子。
這句話無異于一瓢冷水,從頭潑下。李貴冷靜了下來,他輕輕地松開孟秋盈,不說話了,象做錯事的孩子一樣。
“為什么提到上門女婿你就那么反感?”孟秋盈委屈的哭了。
沉黑半天,李貴才出聲說,這事爺爺交待過,寧可不結婚,別做上門女婿。
做了上門女婿就一輩子忍氣吞聲了。活得憋曲。
爺爺以前是做過上門女婿的,做牛做馬,后來被趕出了家門,就這樣孤身到老。
爺爺說,就算遇到好人家,也是低眉順眼過日子,不敢發聲。遇到不好人家叫聲滾,就得拋妻棄子,生離死別。
除了爺爺的交待,我自己也不愿做上門女婿。父母當年拋下我,定有迫不得已的無奈,他們給我留下了姓名,姓和名已成了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來處和根源。
如果我活著,我就得讓生命有來處也有去處,這是我精神的依托,否則生有何戀?
孟秋盈抱住李貴的頸勃子不放,說,可是我該怎么辦?爸媽只有我一個女兒,我不能自私的不尊重他們的意愿。
李貴輕撫著她的長發,說,所以我們只能做兄妹。說句實心話,女人不能太過強勢,我覺得你爸的日子就過的生不如死,要不是為了你,估計早就離婚了。
“所以為才得聽從我爸的意愿,找個上門女婿。”孟秋盈懂事地說道。
“你爸是想找個難友,就算是做你們家的上門女婿,也必須是完全沒脾氣和沒人格的男人,否則你母親脾氣一來,叫他滾,他是走還是留?”李貴太了解她們家了。
“你這是巴不得我不好是不是?”孟秋盈羞澀地親吻了一下李貴。
“不能再抱了,再抱就擦槍走火了。我們回去吧。”李貴輕輕地推開了孟秋盈。
孟秋盈不高興地松開了手,低著頭往車邊走。
李貴想牽她的手,被她一把打開。
上了車,一路無話,李貴說主家回來了,這兩天住在飛獸網吧。孟秋盈在飛獸網吧將李貴放下,抹著眼淚開車走了。
李貴看著孟秋盈遠去,心中充滿了擔心。
......
一大早,李貴穿了一套士祥建工的勞動服,另外帶了一套換穿的休閑T恤,早早來到了駕校的食堂。
維修進展很快,可是李貴發現內部屋頂批的膩子起泡了。如果這些泡沫一破,那就會脫落得象狗啃一樣。難看至極。
李貴仔細查看了一下,是不是墻基的原因?倒水摸了摸,不是。那就是材料出問題了。
他急忙打電話給張富,問材料是哪買的,膩子粉多少錢一包。
張富說,材料供應商是三順提供的,普通膩子粉600元一包。
李貴低頭想了一下,從價格上看沒買錯。于是又對張富說,你馬上叫供應商送防霉膩子粉過來,試一試起不起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