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娟得意地說,你等我一會,我去幫你交涉一下哈。
“噢。”李貴心想你別得意。你敢撩我,我就收拾你。
一會兒,田文娟返回來了,說,李貴見義勇為,要去拍個照領個獎。
一套程序下來,李貴拿到了兩千塊錢獎金。那大媽認罪態度較好,沒造成重大損失,罰修車和拘留半個月。
“你得送我回去。”
“我騎得是公務車。你自己回去。”田文娟看他眼神不對,臉一紅,騎著車跑了。
李貴無奈,先打了個車去農行,給曾牛牯把錢轉了過去。曾牛牯剛才發了信息過來,說已經離了,還拍了離婚證給他看。
轉好錢,李貴回家找出一張爺爺最清楚的照片,去了街頭轉角的地方,找畫師給爺爺畫一張大的像片。
取畫像得一個星期。李貴順便又去買了一個香爐和一些香。順便到菜市場買了一些菜。然后返回家中做頓晚飯。
做飯的時候,他決定以后還是回家住。長久的逃避也不是辦法,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總不可能因為和田文娟的分手,就把這幢別墅給撂荒了吧。
一個人弄了點老房子帶過來的地瓜燒,坐在帶來的破餐桌上,就著苦瓜炒尖椒、紅燒肉和蕃茄炒雞蛋。
李貴享受著他認為富裕的人生。就這菜,吃到老,就是我最大的幸福!要是曾秀蓮在這就好,自己還可以照顧她,這叫有福同享。
想到這里,李貴把自己給嚇了一跳。這可要不得,孤男寡女的,再加上曾秀蓮又沒底線,到時是妹妹、情人、還是老婆?就真的說不清了。
不行,千萬不能讓她知道自己有別墅。得捂得嚴嚴實實的。
可是那么大一個家,沒個女人,真的不象個家。隔壁那敗家娘們是不錯,可是人家有男朋友了。
一想到田文娟,李貴渾身沒勁。可是又抑制不住那瘋狂的思念。于是碗也不洗叼著五塊的紅梅煙,象個地主老財一樣,背著手在小區里轉悠。
你說他散步嘛,又走得挺快。你說他鍛煉嘛,他又走走停停。
很榮幸,無意有心的李貴,還真是碰上了田文娟。
不過不是田文娟一個人,而是田文娟一家三口。田文娟,她男朋友,還有小泰迪。
小泰迪一看到李貴,掙脫田文娟手上的繩子,沖到李貴腿上扒拉開了。
李貴把小點點一把抱起。小點點在那里哽嘰哽嘰,好象在說,小太爺能不能帶我再去搞一把,上次你答應過的。
“點點,下來。”田文娟黑著一張俏臉,帶有三份寒氣。
“他好象跟你挺熟的?”田文娟男朋友走上來要抱小點點。小點點撕牙咧嘴以對。
“我就住隔壁,它早上經常到我們家門口撒尿。”李貴有點小得意,小點點跟他親。
“噢,你住我老婆家隔壁。你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田文娟男朋友熱情地問道。
還真是不要臉,婚都沒結就老婆老婆地叫了。可是人家就叫了,你李貴能怎么著吧。
“我叫李貴,不貴的貴。專做綠化工程的。”李貴臉上笑陽光燦爛的樣子,人畜無害。但是這話田文娟聽得懂。恨得田文娟牙癢癢。
“我叫許多多,是海歸引進人才,在科技局。按粵語他們叫我許帥哥。你就叫我帥哥好了。”
“涮鍋,你好。”李貴一樂,他不正是涮我的鍋嗎?
田文娟眼睛要噴火了,恨不得生吃了李貴。這狗日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這發音不對,應該是衰鍋才對。”許多多耐心地糾正李貴的發音。
“涮鍋,再見。”李貴放下小狗,揮揮手。田文娟恨不得頭撞墻。
“還是不對,是衰鍋。”許多多沖著李貴的背影喊道。可是李貴早跑得無影無蹤了。
許多多好不容易顯擺了一下他的粵語水平,正意猶未盡,可他卻跑了。不無遺憾地對田文娟說道:“你那鄰居怎么是個二傻子,這么簡單的發音都學不會。”
田文娟內心崩潰。被李貴這樣戲弄了,叔可忍嬸不可忍,一定要把場子找回來。
李貴走在冷冷清清的大街上,以前街上有燒烤有大排檔有水果攤,隨著城市管理水平的提升,街道越來越干凈了。
雖然剛才戲弄了田文娟的海烏龜一頓,但李貴并沒有一點點愉悅感。反而打翻了一壇山西老陳醋。
就算人家智商堪憂,但那又怎么的,人家還是二代,我們的管理者。娶得是如花似玉,出入的是高朋滿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