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吃各的,少攪活。”孟秋盈看了她身后兩紅毛一眼,特反感。
“真是跟什么人,學什么樣,從今以后沒有你這一號姐們了,我和你割裙斷義。”馮玉玲鄙視孟秋盈。
“還是不要割裙了,再割褲叉子都露出來了。”李貴還是沒忍住教訓了她一句。
“要你管,狗拿耗子多管閑事。”馮玉玲終于有借口沖李貴暴發了。
“這事他還真不是管閑事。你娘都叫范大娘給你倆做媒了。他這是管自家媳婦。”孟秋盈樂了。
“閉嘴。”李貴和馮玉玲同時說道。
“嘿。我看你們倆是異口同聲,一個鼻孔出氣哈,都沖著我來。”孟秋盈真是羊肉串吃飽了撐的。
“切,就某些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也配。大毛,二毛,我們吃我們的,走。”馮玉玲為沒有人給買單而氣呼呼的。
“別吃了。”李貴氣得板臉說道。
“不行,我烤秋刀魚還沒吃呢。”孟秋盈就好這口。
“吃飽了,你撐得無聊。”李貴沒好氣地說道。反正李貴是氣得吃不下去了。
“你也真是的,同學之間鬧鬧有何不可?非得裝成一本正經的偽君子。”孟秋盈對李貴翻白眼。
“氣都讓她給氣死了,你說大家都是一起長大的,怎么她就變成了這副樣子。”李貴大口地喝著啤酒解氣。
“喲某些人還是很關心她嘛。是不是心底有一根碰不得的弦啊。”孟秋盈吃醋了。本來今天郭大伯說的那番做媒的話,就讓她醋勁未消。
“你少扯這沒用的,我是在想馮叔馮嬸以后怎么辦。怎么就養了這樣一個活寶。”這是李貴最真實的想法。
因為對馮叔的感情,他對馮玉玲就象對妹妹一樣。不管她好也罷,壞也罷,都是自己的親人。
“北山爺爺不是說過嗎?每個人的命都是落地的時候就注定好的,誰也幫不了,誰也改不了。”孟秋盈也不吃了。
說到爺爺的話,李貴不作聲了。他一直很孤獨,沒人提起,他無所謂,一提起爺爺,他就覺得這日子很難過。他需要親人。
孟秋盈不吃了,默默地起身去買單,同時將馮玉玲那桌也買了。然后挽著李貴走出了燒烤店。
孟秋盈買單的過程,馮玉玲裝著和兩紅毛喝得正歡,沒看見。待他們走遠了,突然覺得他們是那么的成熟,而自己卻成了另類。
難道我就那么喜歡現在的生活?也挺他麻的挺無聊的。馮玉玲舉起一瓶啤酒仰頭就吹。
這一吹,吹出眼淚來了。她發現自己是一個真正的大人了,而且居然一無是處。這日子何時是個頭啊?看著兩個俯首稱臣的紅毛,她居然覺得未來是那么的恐怖。
人,往往會在一瞬間頓悟。
家里逃難她沒醒過來。父親癱了她沒醒過來。怎么看著李貴和孟秋盈遠去的背影,她有一種悔不該如此的,撕心裂肺的痛。
最后,馮玉玲醉得一塌糊涂,是兩個紅毛背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