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我沒看過。”李貴耍賴。這種事他一個做晚輩的,哪能在長輩面前干得出來。
“那這個你留下吧,我能找到懂行的人。那兩個大袋子的是什么東西。”山鼠子死盯著兩個大袋子,眼放精光。
“自己看。”李貴不想理他,在手機上找小說看。
山鼠子將兩個袋子倒了個個,看著兩堆衣服嘀咕著說:“你想讓我去練攤賣衣服?可是我有絕技,不用干這營生。現在算命看風水的都叫大師了。風水輪流轉,咱也高大上了。”
李貴在看《侯衛東官場筆記》,看得正起勁,哪顧得上理他。
山鼠子心想,既然不打算練衣服攤,那就試試這衣服吧,扔了總是可惜的。
一試,嘿,每件都這么合身。他又不傻。狐疑地看了李貴一眼說道:“你這臭小子發財了。哪來的錢?我要去跟你住,我是你長輩,你得孝敬長輩。你得給我養老。”
李貴再也忍不住笑噴了,說,你才三十五歲,正是大好年華,養哪門子的老。你不是說你現在是大師嗎?我給你找了間門面,好好地去做你的大師吧。
“哼,哼,你別想哄我,你小子印堂發亮,眉宇間吉星相拱,定是發了很大的財。我就不去做大師,做大師哪有做大爺舒服。”山鼠子一不小心失言了。
李貴上去就是一腳:“你跟我爺爺平輩嗎?還想做我大爺,你吃屎吧你。”
“哎喲,該死該死,失嘴了。”山鼠子忙抽了自己十幾個耳光,抽得山響。他們這一門派,是最重道義和師承的。
李貴并沒有叫停。爺爺不在了,沒有人教訓得了他,正好借這個機會讓他自己教訓自己。
打了幾十個耳光,山鼠子兩頰腫得紅光水亮,李貴才叫停。
半響山鼠子才捂著臉小聲地說道:“你小子變狠了。”
李貴并不理他,帶著他去曲萍萍店里。得早點把店面的事給落實下來,哪怕是多給點錢叫曲萍萍早點關店。
讓山鼠子天天住在酒店里也不是個事。現在動不動就查房,萬一山鼠子帶個來路不正的女子進了房間。那等于是把他給坑了。
一會兒來到了店里,曲萍萍花枝亂顫地笑道,小大哥,急什么呀,這么快就返回來了。
李貴說,真不好意思,剛才急著去見我這叔,竟然忘了付錢。說著把山鼠子介紹給曲萍萍。
曲萍萍聽李貴說他叫山鼠子,忍不住掩著嘴吃吃的笑,那風情又怎是一個浪字了得。把個山鼠子看得目瞪口呆,那身段那風流,真是會要了人的老命。
“嘿嘿,他們都叫我山大師,你剛離婚不久吧?孩子歸了你,有得你累的。”山鼠子上口來了一句絕活。
“天哪?你,你真的是大師?”曲萍萍被直接驚呆了。
李貴聽了好笑,這種事他小時候見多了。不過爺爺確實說過,山鼠子是數百年難得一見的玄門神算。
“幫我選的衣服在哪?我去試衣間試試。”李貴問曲萍萍衣服在哪。試好了衣服,才好讓人家欠自己一個情,這樣才方便提店面提前租賃的事情。
曲萍萍這才反應過來,匆匆將李貴帶到兩排疊放整齊的衣服前,讓李貴一套一套的試。而自己則拉著山鼠子大師給她好好地算一卦。
山鼠子拉著這蔥根白嫩的手,自是摸索個不停,這手,適合敲蓮花落,自古紅顏多薄命啊。
怎一個苦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