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凡虎愕然地看著李貴,這是幾個意思?要坐在輪椅上踹自己。
李貴瞪了肖凡虎一眼,說道,正事。
肖凡虎趕緊去推了個輪椅回來,將李貴挪到了輪椅上。
李貴帶上叔嬸們給的那一大摞紅包,叫肖凡虎推著,來到了普通病房103房間。
只見龍志杰正拿著毛巾給媽媽擦臉,孝子啊!
“恩公,你怎么來了?”龍志杰一看坐在輪椅上的是李貴,又跪了下去。
“志杰,快起來,下次可不能下跪。”李貴腿有傷又站不起來。
“是恩人啊,多虧你,讓我還能陪著孩子。”龍大媽一聽是救自己的人來了,忍不住失聲哭了起來。
李貴示意肖凡虎將自己推到龍大媽身邊。然后輕聲地安慰道:“大媽,以后就沒事了。你不能再想不開。”
“恩人,大媽不會想不開了,活一天是一天。活一天,孩子就長大一天。這才對得起你舍命相救。”龍大媽的眼淚就沒斷線。
“大媽,你要是信得過我,明天就到松鶴堂去,我看你氣色還有救。咱用中醫,不做化療。我有靈藥再加朱老先生的方子,應該能治。但你心態一定要平和。”
“恩人,大媽信得過,我們這是前世積了什么大德,遇到你這樣的貴人。”大媽又要叫兒子跪謝,李貴趕緊叫肖凡虎拉住。
李貴怕自己明天忘記了,于是當場打電話給孟秋盈。
孟秋盈剛到家沒一分鐘,看到李貴的電話想生氣,又怕有什么急事。忙接通。
“秋盈,你明天記著,切一大拇指寬的仙芝,交給松鶴堂的朱詠年老板。”李貴叮囑道。
“你不是睡著了嗎?怎么這么快就醒了?我就知道你有鬼。不送。”說著把電話掛了。
李貴老臉一紅,知道孟秋盈心口不一,明天一定會送過去。朱詠年的電話,只有明天再打,夜已深。
“恩人,勞你費心了。你的大恩我們一生也報答不盡。”龍大媽感激道。
“大媽,我是施恩圖報的人。不過不是報給我,是報答給那些生活在困難中的人。人在困難中最可憐最絕望。”
李貴說著,拉過龍志杰,將那一摞紅包塞到他手里,龍志杰不肯要。李貴喝斥道,聽話,拿著。
好好讀書,將來出息了,要有家國情懷,去幫助更多需要幫助的人。
龍志杰只有哽噎受之。大恩不言謝,至始記心間。
從103病房回到自己的病床,剛要同肖凡虎談談孫怡佳的事,手機鈴聲在安靜的醫院病房,很刺耳地響起,李貴趕緊接通以免打擾病人。
“喂,山鼠叔?”
“會叫叔,證明你還活著,是不是傷了左大腿?”山鼠子問道。
昨天山鼠子就算出來了,李貴今天有大災。就看兩腮紅云能不能敵額上烏云。能敵則有驚無險,不能敵則左腿殘。
“你知道我有災,還不告訴我?你還是我叔嗎?”李貴真的生氣了,這只死老鼠,自家人都不幫。
“天機道破則死,按我算,你現在應該傷重無比,可是你卻能如此輕松。我都不解。你在哪?我現在就過來。”山鼠子急切地說道。
他之所以現在才打電話,是因為李貴過了應災時間,才不算道破。
“我在區人民醫院,住院部1907房間。”李貴一聽也心慌,趕緊告訴了他。
“我馬上就到。”山鼠子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