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們叔侄倆沒有一個正經的,什么我離不開他。是生意離不開他。現在生意剛上來。”曲萍萍是舍不得每天那一疊疊的紅票子。
“這你就不懂了,玄學玄學,就當故弄玄虛。名頭大了就要讓他們找不著,再找到了,這價碼又不一樣了。”山鼠子獻媚的樣子好惡心。
李貴看不下去了,說,我走了,走時給你打個電話,去不去由你。
......
中午,田文娟和許多多的婚宴在新龍門客棧舉行,雙方家長看來很克制,請的都是至親,以及田文娟和許多多的朋友,并無公職人員參加。
新郎新娘都是文化人,充滿了對文化的自信,結婚現場全是漢朝禮制。許多多和田文娟也是穿一套黑藍相間的漢家婚服。
李貴讀書不多,他只知道做好事,要紅色喜慶圖個吉利。但是現在整個婚禮現場灰黑藍為主基調,象是在辦喪事一樣。
他忍不住問坐在邊上的蘇麻燕兒,你說漢朝就沒有紅色嗎?
蘇麻燕兒說,有,極少,主要是那時的印染業不發達,主要是藍、灰、黑為主。
李貴不說話了,反正他覺得不太吉利。
“那顆中指上的大鉆戒是你買的吧?”蘇麻燕兒沖李貴擠擠眼睛。
“不是。”李貴裝著人畜無害地說道。
“別瞞了,她昨晚都跟我說了,我們是好閨蜜好不好。”蘇麻燕兒得意地說道。
“還說了什么?”李貴很生氣,田文娟真是個傻瓜,這種事好跟別人說嗎?
“她說你很聰明,買得剛好,知道她的大小。我說你也知道他的長短。不奇怪。”蘇麻燕兒在撩李貴。
她不喜歡李貴為了別的女人一副如喪考妣的樣子。
看著明艷動人的蘇麻燕兒,李貴一時心旌搖蕩,輕聲說,你也知道。
蘇麻燕兒看了一下四周,別人都在看新郎新娘演繹婚禮。于是糯糯地說道:“人家都快忘記了,等會吃過飯,我去上面開個房間,再量一遍。”
這樣一句話,讓李貴呼吸都急促起來。剛才進來時的一副悲愴情懷,被蘇麻燕兒幾句話撩的干干凈凈。
說實話,蘇麻姐就象個人生導師,比起田文娟那只菜鳥,在某一方面強百倍。
李貴再回首看向婚禮臺,發現自己已經可以,以一種近乎局外人的心情,來面對田文娟的婚禮。
看著滿桌的山珍海味,窮人出身的李貴并不打算放過。喝著美酒就著珍稀,看著最初的戀人出嫁,本想悲傷的不能自己,卻因蘇麻的攪局功虧一潰。
所以只能用吃喝來掩飾自己矛盾的心情。
終于輪到許多多和田文娟來敬酒了。看著她的同學們又是要他們接吻,又是要他們點煙。李貴的心酸正要涌起。
卻被一只尖尖的鞋跟踩著。蘇麻燕兒妖魅地看著自己。李貴又被分心了。
這時許多多和田文娟來給李貴敬酒了。李貴站了起來,說了一些百年好合,早生貴子的吉利話。喝了那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