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貴的清修通告,孟秋盈越想越多,就為了那個賤人,你就要去清修,那個咋不去死呢?
越想越酸,一滴淚啪嗒掉在了屏上,四散濺開。一氣之下按下了一排省略號。
可是李貴這豬頭哪能想到那么多,酒照醉,頭照睡,只不過頭沒睡扁而已。
在床上輾轉反側良久,孟秋盈就是睡不著。這頭豬會不會一去不回,真的出家了。如果是那樣,還真對不起北山爺爺的恩情。
就算,就算是世家交好,我也應該關心關心這頭豬不是?更何況這頭豬還救過小女子。大不了把命還給他就是了。
想到這里孟秋孟忍不住咬著被子痛哭起來。
原來愛一個人是這種滋味,生不如死,他可以把你拋入云端,他可以把你踹入地獄。
孟秋盈再也忍不住,摁通了李貴的視頻,她還是忍不住想看看這個負心漢子。
李貴帶著醉后的悲傷睡著了。被手機鈴聲吵響了。一打開是孟秋盈的視頻。
“都幾點了,你怎么還沒睡。”李貴沙啞著嗓子問道。
“怕你過不了這關,怕你自殺,怕你出家,怕你對不起你爺爺,就算是養一頭豬,老人家養到這么大也不容易。就這樣離開了塵世,你對得起誰?”孟秋盈看著大臉貓,劈頭蓋臉一連串責難。
“沒那么嚴重,我只是想去觀里清清心。再有殺了狼王,本身就有冤孽,想請道長化解這場恩怨。”李貴無奈地說道。
“你是不是心里一直在害怕?”孟秋盈突然覺得李貴好可憐,為了救自己和救別人一再冒著生命危險。
能為王者,無論人與獸都是有靈性的,是不是李貴在承受著不為人知的反噬之苦。比起生命來,那點點魚水之歡又算得了什么?我是不是太執拗了?
“我一個大男人怕什么?”李貴嘴上堅硬,其實心里一直堵得慌,他和爺爺處久了,懂得除了人間,還有看不見的世界。
其實他隱隱覺得自己額上有層肉眼看不清的烏云,就可能是殺狼后,積下的陰債。這次之所以能夠逃過這劫,大體與救人有關。可下次呢?
“那你什么時候回來?明天早上我去送你。”孟秋盈投降了。
“不用,詠年叔安排了車,山鼠叔和詠年叔父子和我一起去。清修期要聽玄元道長的安排。那時不能通電話。”李貴知道清修的規矩。
“那我想你了怎么辦?”孟秋盈看著大臉貓撒嬌。
李貴咧著嘴笑了一下。說道:“鑰匙我放在花盆下,有空你過來看看,沒事時也和你爸去公司看看。幫我留意不要出了安全事故。”
“我不管,我要你早點回來。我明天早上去送你。”孟秋盈恨不得現在就跑他屋里去睡,不過這也太不要臉了,爸媽肯定不讓自己出門。
“送什么送,我明早六點鐘就出門了。”
“我六點鐘以前到,給你送早飯。”
“早點睡,你明天還要上班呢。”
“你讓我去送我才睡。”
“好,好好。你先掛。”李貴拿她沒辦法。
“你親我一下,我才睡。”孟秋盈這是要嗲死了。
李貴只得照辦,孟秋盈才心甘情愿地掛了電話。
讓孟秋盈這樣一鬧,再加上剛才還小睡了一會兒,李貴哪還睡得著。起來洗了一個澡,再搗騰爺爺那些寶貝,第一次拜見玄元道長,總得送些禮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