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看破不說破,還是繼續裝自己那個什么都不懂,只會跟著錢謙益那幫人附和的小唐王吧。
這么多年被囚禁的日子讓他學會了什么叫隱藏自己。
至于為何要與他們同流合污,朱聿鍵只能說,當你沒得選擇的時候,其實現實已經幫你選擇好了。
朱聿鍵想活命,他想像書中那些大英雄大賢才一樣有一番大作為,那么前提就是活著。
甚至在朱聿鍵心里的深處,他覺得自己未必就比朱由校差在哪里,只是缺了一個機會。
書中還有云,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只要他能達到最后的目的,那么中間的路途中做出一些不那么符合道德的事情世人也會明白的。
朱聿鍵十二歲與父親一起被囚禁,他對外界的認知便是一些書籍還有人的口述,所以他行事有自己的一套準則。
書中說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那些人一找上他父親的時候,朱器墭還沒說話他就立馬的同意了,書中還說木秀于林風必摧之,所以他在極力的隱藏自己,書中還是說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于是他想爭一把最大的。
他想解救那些被壓迫的與他一樣的宗室子弟,他能想象的到,大明像他一樣的宗室子弟還有很多。
憑什么宗室就得一輩子碌碌無為,憑什么像老唐王那樣的人就能控制他們的一切。
他要做的事情就是改變這一切,宗室也是能出大賢的,這些史書上可都是有記載的。
此時的朱由校還在呼呼大睡,他怎么也不知道自己什么都沒干,就有人在千里之外開始準備為他找麻煩了。
如果他知道肯定此時的心里就和做美夢的時候覺得好真實,然后突然醒來卻發現自己的懷里抱著一只一臉幽怨看著他的狗狗一樣的那么的心情復雜。
他一定會,朕果然是那種吸引麻煩的體質。
錢謙益此時坐在正堂中端著茶水,他在體驗決勝與千里之外的爽感,雖然距離的也沒那么遠頂多就幾十里,但是那也是決勝在外不是。
一只信鴿落在了莊園里,一個仆人打扮的將字條遞了上來。
錢謙益低頭一看頓時笑了,對著旁邊的朱聿鍵笑道:“小唐王殿下,好戲就要開始了。”
朱聿鍵聽聞對著錢謙益笑道:“牧齋先生果真神機妙算,此番定當毫無懸念,小王還要多多的儀仗牧齋先生的指點啊,如此朕執掌天下指日可待,啊哈哈哈哈!”
說著朱聿鍵便露出了張狂的笑容。
而錢謙益也是滿臉笑容的點點頭,果真是個草包,什么都不懂還執掌天下,不過正是因為如此才能讓自己輕松擺布不是。
若是太精明還怎么為自己所用啊。
“發令!準備讓他們準備好!務必不能讓那些廠衛走脫一人!”一聽到那些廠衛錢謙益就恨得牙根癢癢,不殺他們不足以平息自己的怒氣!
一千錦衣衛押送著五百萬兩銀子開始出發了,五萬兩銀子一輛大車,一共運銀子的車輛就有一百輛排成了一條長龍。